两小时后,周令纾躺在周家她的卧室里。
“我爸妈马上要回家了!”
她额上蒙着一层薄汗,不悦地瞪着身上的男人。
贺祈深将她脖子托起,放进软枕里,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爸妈不会在意。”末了他还要补上一句,“他们是过来人。”
周令纾:“。。。。。。”
她不懂贺祈深对她的卧室到底有什么执念。
还要挑在大白天。
“阿纾,别以为给我戴绿帽子就能离婚,这种念头你最好早点收一收。”贺祈深停住话,晶莹的汗珠顺着下巴滴到周令纾锁骨上,他半温柔半警示道:“如果你想害了他,也可以尽管试试。”
他虽然带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还带着几分戾色。
周令纾心脏像是踩空一般,失重似的往下坠,她报复性咬住了贺祈深落在她唇上的手。
贺祈深闷哼一声,他哑着声音,“阿纾,别咬。”
直到嘴里有了铁锈味,周令纾才松开。
男人冷白如玉的手指上映着一圈牙齿印,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溢了出来。
贺祈深眼神一暗。
他将受了伤的手指放回周令纾唇边,血液沾上周令纾嫣红的唇,为她增添了几分媚色,“你咬的,要负责。”
周令纾:“你这叫活该。”
她说话间想起身去找医药箱,却又被贺祈深压了回去。
“你干嘛?”
“流一会血不会死,但没做完会。”
周令纾:“。。。。。。”
还是咬得太轻了。
她应该把他手指咬断,看他还有没有这心思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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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你出尔反尔!”
刚一进家门,薛琦音便立刻甩开晏朝的手。
刚刚回家吃饭,爸妈知道她怀孕后,笑得合不拢嘴,她妈甚至已经开始找朋友问怀孕期间注意事项,以及给她买育儿手册了。
她爸妈去年刚退休,退休后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催生。
如今终于如了他们的愿。
他们欢喜的不行。
这孩子她再想拿掉,几乎是难上加难。
“老婆,我只说考虑,没说一定要答应啊。”晏朝无辜地看着薛琦音,“何况,你都怀孕了,在你怀孕期间我跟你离婚,我还是不是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薛琦音气得脸颊通红,“在贺祈深别墅时,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晏朝蹲下身将薛琦音脚上的鞋脱了,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她穿上,他抬头,笑:“老婆,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