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舅舅,舅舅临死前的眼睛让她压抑许久的恐惧感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去死吧!!!”
看着舒童一拳又一拳的打下去,郝子言冲了过去。
“我们回去,我们回去。”抱起手脚都在挣扎的女人消失在黑夜。
回去C市还需要三个小时,舒童此刻就像累瘫的小猫,躺在座位上,紧闭着嘴唇,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并没有带舒童回家,而是来到了距离较近的一处别墅。
似乎好久没人住了,有点冷清。
抱着舒童来到二楼的卧室,床头放着贝贝的相框,应该是贝贝的房间。
看着粉红色被子下的女人,心里百感交集。
郝子言知道,这一切都因为他,本该过着平凡的生活,却因为他的贪念,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带入危险。
片刻拿着热毛巾轻轻擦拭着有点污渍的小脸,沾着泥土的指甲也慢慢变得干净。
“滚开,滚开。”皮肤传来热度,舒童摇着头,嘴里说着。
“嘘嘘。”
安抚下舒童沉沉的睡去。
来到旁边的书房,郝子言看着墙上那幅画,那个时候舒童笑的好开心。
“我到底该怎么办?”
郝子言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紧皱起。
电话响起,原来是警察的电话。
就在半小时前,鸭舌帽刹车失灵,连人带车掉在了沿途的一个湖里,苏月槿鼻梁骨折,被带到了医院。
一个小时后,张震柯也赶到了别墅。
“回城太远,这里比较近,我就带过来了,明天回去可以吗?”
“谢谢。”来不及细说,张震柯冲进舒童的卧室。
看着熟睡的女人,凌乱的头发,脸色发黄,嘴唇微紫。
张震柯此刻的心脏就像被绞肉机搅动了一遍,充满着内疚和自责。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紧握着冰冷的小手,哭着低声说。
看着房间的男女,郝子言默默转身离开。
第二天醒来。
舒童还在熟睡中,张震柯这才来得及观察眼前的房子。
床头是贝贝的照片,这里应该是贝贝的房间。
路过二楼的书房,门半开着,看到椅子上昨晚郝子言穿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