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脸色苍白,不像正常的白,莲清终于走近,伸手扶住她:“你身子似乎不大好?”
云初君不以为意地撇嘴:“还好,只是偶尔犯点小毛病。”
“我扶你走吧。”
她抬头看他,有些不满:“为什么不说背我走?”
莲清摇头:“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她一愣:“难道你扶着我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了?看看,你现在已经碰到我的手了!”
心中的怨气都快爆破了,为什么要和这种人逃亡!……好吧,算她倒霉!
可是……今天很奇怪。
“莲莲,难道你不觉得今天鸿霄殿的守卫太松懈了?这么容易跑出来,也没有杀手追我们……”这让一个两个多月来跑路了几百次又被抓回几百次的人,很难适应。
呃,她是不是得了被抓自虐症……
“不知道,只能说云姑娘今天确实很幸运,因为今天鸿霄殿的所有杀手都出任务去了。”
云初君愕然:“什么任务那么重要,居然一个都不留?”
“前面好像有马车来了。”莲清忽然指指前方。
她看过去,一辆马车凌空疾速飞过来,她一个心惊,难道是鸿霄殿的那只独眼龙又来抓她了?她承认,她好像真得了被抓自虐症。
从马车上跳下来的人不是那只黑衣独眼龙,是她最不想见的人——连无赫。
云初君很失望:“他怎么来了?”
莲清道:“是我飞鸽传书他的。”
她很生气:“为什么不传书邪战!”
莲清狐疑地转过脸来,眼神很不赞同地指责她:“连无赫不是你的夫君么?我不传书他,传给谁?既然云姑娘已嫁他人妻,怎好和邪教中人藕断丝连,如此违背礼教之事——”
“你去死!!!”挥手一掌,把滔滔不绝的人一巴掌拍到地上。
连无赫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朝她走了几步,忽然又顿下,就这样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地望着她。他眼睛里看不清任何情绪,云初君只觉得,连无赫的面瘫似乎更严重了,疑似有扭曲的症状。
“初君,跟我回去。”
过了很久,连无赫终于抬脚,才走了一步,天空外忽有一阵铃铛作响声,清脆悦耳。所有人望过去,一架八角马车飞在半空中,白纱飘飘,很拉风地飘到云初君的眼前。
人还没从马车里走出来,她就飞身一跃,扑进门帘里,把里面正要出来的人扑倒在马车里。
“大叔!”
“小姐……你压到我了!”里头一声闷闷的痛呼,很凄惨。
唔,压错人了!
云初君正要迅速爬起,细腰被人一搂,搂个结结实实,很用力,用力到她快断气了。
头顶上一个低低的声音失而复得地喜极而泣:“君儿……”
“大叔……稍微松松手。”她快被闷死了!
死死箍住她身子的手臂微微一松,云初君立刻抬头,乍一眼看到满脸胡渣子的男人,惊愕得不得了。她既愧疚又怜惜地看了他许久,说:“大叔……对不起,是我的错。”
邪战一把掐住她的肩膀,像小时候她离家出走后被抓回来的那样,很生气地看着她:“知道错了?为什么突然逃跑?”
“我……”这个,该怎么讲清楚呢?如果她老实地讲出她一气之下不告而别又被鸿霄殿的人抓走的最终原因,大叔会不会很失望?
失望她不信任他?
云初君很纠结地低着头,想着该怎么讲才不会触怒大叔。
嗳?不对啊!从小到大都是大叔怕她怕得要死,她怎么能本末颠倒,反倒怕起他来?!
云初君猛地抬头,揪紧他的衣领:“大叔,别讲有的没的,直接办事要紧!”
办事?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