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才不会理会身后愤怒的双眼,看着许易扬一脸淡定的扶着林溪笑道:“唉,林溪啊,你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校门口啊?不如叫许易扬背你啊!”
林溪脚步一顿,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伤残人士。”
可他话还没说完,一旁扶着他的许易扬立马就蹲跪下来,严叙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
“我可以走。”林溪恼怒的瞪了眼严叙。
“上来。”许易扬回头道,那漆黑的眼满是坚持的看着他。
对上那幽深的眼,林溪眉头一皱,“不用!我能走!”
许易扬不语,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林溪败下阵来,不甘不愿的趴上去。
“严大少!”林溪一脸别扭的趴在许易扬宽厚的背上,看到严叙还在笑,不由大声吼道。
“干嘛?”严叙正给许易扬使眼色,大意如下:和心上人的零距离接触不错吧?你要怎么感谢我啊?可惜许易扬没理会他,背着身后的人,脚步坚定的往前走着。
“我脚伤了,不能去给你补课了。”林溪十分遗憾的道。
严叙脸上的笑容一顿,“呵呵,只是扭伤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怎么就不能补课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在家好好休养。”林溪深以为然的道。
严叙默,无语的看着他,林溪微笑的回视他,严叙嘴角抽了抽,随后却笑道:“为了让你更快的好起来,好给我们补课,我觉得应该让许易扬搬去你家贴身照顾你。”
林溪脸上的微笑僵住,狠狠的瞪他一眼。“严大少,那红莲教教主似乎来头不小啊,你当着教众的面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小心他报复你啊。”
严叙无所谓的耸耸肩,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了,他要是直接冲我来还好,偏偏阴的是你,大家都在看着呢,我没把他弄残就不错了,更何况我也没下狠手。”
“重点不是这个。”林溪笑,“你哥哥知道你又在学校闹事会气死的。”
闻言,严叙神色冷下来,眉头轻皱。
“哎哎,你也别担心,你哥哥知道事情经过的话,是不会怪你的。”林溪好心安慰。
严叙白了他一眼。刚才一时气愤,没想把这事给忘了。上一辈子他闹事严景清跟在后面无怨无悔的帮他擦屁股,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了。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严叙一直在想这件事。最后决定——坦白从宽!
以往他做了什么坏事,被受害人找上的总是严景清,如果那三白眼真有什么背景的话,也一定会去找严景清的,那么他得提前跟严景清说清楚才行。
吃晚饭的时候,严景清就明显察觉到严叙的不对劲。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看他,半天都没吃完一碗饭。当他回视的时候,他又移开了眼,一副别扭又纠结的样子。
没错,严叙现在的确十分别扭又纠结。就是开不了口让他知道,就是那么简单几句,我办不到——这就是严叙此时的心情写照。
之前想着要告诉严景清,可事到眼前硬是开不了口。他从没做过这种向别人报备的事情,感觉很……很奇怪。
严景清放下碗,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扒饭,眉头轻轻蹙起,“小叙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呃……那个……。”严叙摸摸鼻子,“就是……我……。”
严景清看他纠结半响也没我出个什么来,不由笑道:“什么事让小叙这么烦恼?”那上扬的凤眼微带着些调侃的意味,让严叙微微一怔,貌似严景清现在和他相处的时候越来越放得开了……
这是个很好现象!他和严景清小的时候可是比现在要好的多亲近的多的……这么一想,严叙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他以前做过的那些混事有哪一件事是严景清不知道的,现在只不过是打架而已。
“咳咳,我今天……在学校打架了。”严叙看着他的眼,正色道。
严景清一愣,打架?“小叙在学校打人了?”
严叙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他的,原本我们班好好的在打球,然后一队人莫名其妙的跑过来说我们占了他们的场地… …。”
小叙这是在向他解释?严景清敛了笑意,认真的听完,然后嘴角微弯,“那孩子还好吗?这件事你们没有错,只是小叙下次可以选择温和一点的解决方法,打架太粗暴了,万一自己也受伤就不好了。”
孩子?孩子?严叙抚额,这一副长辈教育小辈的口吻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比他大了2岁的……
“我说景清啊,我们以后谈话可不可以换个气场?”
啊?严景清疑惑的看着他,“小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