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逻辑?”严叙冷斥,拿了号码牌,帮他去排队等打针。
“小叙,你要去哪里?”严景清无精打采的坐在那,看他走来走去的,不由好奇的问。
扬扬手里的牌子,严叙指着注射室道:“医生给你开了退烧的针水。”
什么?严景清一愣,急问:“打针?”
“嗯,打针。那医生说这样退烧比较快。”严叙看了看手里的单子,不由皱眉。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的,压根就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都不知道那些护士能不能看得懂。
“我不打!”严景清脸色一僵,急道。据他所知,发烧打针一般打的都是……屁股针!要他脱裤子给女人打针,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想想都觉得难堪。
“生病就得打针吃药。”严叙想也没想就拒绝。“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也不会想。”
“我……我……”严景清急得满脸通红,又是难为情又是尴尬,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气鼓鼓的瞪着严叙。
看他欲言又止的鼓着张脸,严叙看了看前面排队的人,见人不多,于是转身走回严景清旁边,低头问:“怎么?”
“不打针!”严景清看他听完立马黑了脸,咬咬唇,红着脸小声道:“我不打屁股针!!!”
屁股针?严叙疑惑的挑挑眉,然后恍然大悟,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严景清难堪的怒瞪他一眼,生气的别过脸去。
严叙忍住笑,把头伸到他面前,“生气了?”
严景清不说话,冷着脸,眼睛看着别处就是不看他。严叙看着那红的漂亮的侧脸和红通通的耳珠子,有些犹豫。这人纯情的很,真要被脱了裤子打屁股针岂不是羞愤得要死?还是总裁呢,打屁股针什么的的确是太丢脸了。偷偷的瞄了眼严景清的臀部,想到那挺翘的臀被扒了裤子白花花的果露在别人眼前的情形,眸色一沉,不悦的皱眉。
心里很不舒服,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了的感觉,很是膈应。
严叙一怔,对这种莫名的情绪理解不能。最近自己的心思是越来月不靠谱了。但……看了眼还在生闷气的人,严叙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喜欢逗他,但绝对不愿意看到他真的生气的。想起以往这人和自己生气又暗自伤神的样子,严叙立马就心软了。
那种情形他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严景清?脱裤子打针的确是太难为他了。但不打针的话,还发着烧呢。严叙纠结了。人脸皮薄 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撇开心底的不悦,严叙把人脸转过来,“真的不愿意打?”
严景清还是不看他,眉眼低垂的沉默着。看到他这样,严叙眉头紧拧,他不喜欢这样子的严景清,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这会让他很难受。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老护士出来念号码,让念到号码的人进去。严叙瞥了眼那护士,眼角跳了跳,再看一脸别扭的严景清,霎时有种严景清被玷污了的感觉。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刚才的膈应更明显了。
这女人不会是帮人打针的吧?脑海里另自己不悦的场景再次浮现并且角色代入,心里一紧,严叙的眼神蓦地冷下来,有种想要把那乱看的眼挖下来的冲动。那种严景清被玷污了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眼睛微微眯起,满是危险的盯了那护士一眼,转头正想开口和严景清商量,又有一个护士出来了,同样是念号码,让人进去注射。严叙看到这个护士心里更不舒服了,虽然这个护士年轻漂亮,声音甜美,但看到她之后,严叙觉得自己的领域被人严重侵犯了。原本就动摇的心,立刻就倾向一边了。
果断的掏出手机,拨了家庭医生的号码,咨询了半天后,严叙挂断手机,一把扶起严景清走人。
“小叙?”严景清冷不丁被他扶起,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
“回家,我让李医生过来给你看。”严叙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严叙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但能不打屁股针,严景清也就不管严叙要做什么了。
严叙咨询家庭医生的结果是,38度并不是很高,最好先采取物理降温,如果不能退烧再打针。
回到严家,家庭医生给严景清看了看,开了退烧药后,交代了一些事项后就走了。严叙按医生的吩咐给严景清端茶递水,准备把人照顾得妥妥的。
躺在床上的严景清看他忙来忙去的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眼神晦涩,心里甜得发苦。
小叙……
因那日的话题而凸显的心思一直在他心底纠缠不休,就像是深埋在地底的豌豆种子终于寻到机会破土而出,然后不管不顾的疯狂生长。扎根、长叶、抽条、攀蜒……最终变成高耸入云的魔植。
这样深深扎根在他心头上的巨大存在,他没办法忽视。那粗壮的枝条舞动着叫嚣着,逼得他不得不去直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之前就隐隐显示的心思被解开后,迎接他的不是解脱而是痛苦不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严叙的感情变了质。不可否认,他对严叙有着非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