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闻言,心中猛地一惊,她立刻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边走边问,“可问了阿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不安。
红穗跟在她身后,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问……问了,阿弥跟一阵风似的,带着人就走了,根本来不及回答我。”
陈婉脚下的步伐更加地快了,她深知梁思辙是一个从不轻易表现出痛苦的人,能让阿弥这么着急地找大夫,定是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当陈婉匆匆赶到梁思辙的房间时,房门是紧紧闭着的,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阿弥很快就从里面出来开了门,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为难,“大夫人,您来啦?”
“你家大人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又严重起来了?”陈婉焦急地问道,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阿弥,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然而,阿弥却显得异常犹豫,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额……这……大人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何?你为何吞吞吐吐的?”陈婉的目光更加灼灼,紧紧地盯着阿弥,让他额头上的汗珠也愈发密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滴落。
正当阿弥欲言又止,犹豫不决之际,房间里突然传来了梁思辙低沉而急促的呼唤声。
阿弥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朝着陈婉投去一抹充满歉意的眼神,似乎是在请求她的谅解,然后匆匆解释道:
“大夫人,此事复杂难言,请允许我稍后再向您详细解释。”说完,他根本不给陈婉反应的时间,就轻轻地将房门合上,脚步匆匆地朝里屋走去。
而在那紧闭的房门之内,覃大夫正抚着他那花白的胡子,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
“太傅大人,这媚毒单独服用尚可解救,但一旦与酒气混合,其药效便会大增,唯有通过男女交合方能解毒,否则……”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接着,大夫又颇有些无所谓地补充道:“太傅大人,您无需强忍,府中不是有通房丫鬟吗?只需与她们阴阳交合,便可……”
说到这里,即便是这位见多识广的白胡子老大夫,也不禁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而梁思辙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他已经来不及多说,只想着快些打发走大夫,“多谢大夫,大夫慢走。”
紧接着,就将阿弥唤了进来,而大夫见状,以为这位如谪仙似的太傅大人已经要吩咐下人去寻妾室了,便自觉地往外走去。
大夫刚出了内室,就见府中的大夫人陈婉一脸紧张地盯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
他清了清嗓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和:“大夫人不必担忧,太傅大人没有大碍,过了今晚便能恢复了。”
说完,他便径直朝外走去,不再理会陈婉的焦急与担忧,与此同时,阿弥也再次出了房间,他受梁思辙的吩咐,再次出门寻找大夫。
“红穗姑娘,麻烦你吩咐大厨房,多抬一些凉水到大人的房间,我还要再去寻大夫。”阿弥边说边急匆匆地朝外走去,那脚步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
陈婉见状,虽然疑惑,但也只好冲着红穗轻轻点头,示意她按照阿弥的吩咐去办。
自己则守在梁思辙的房门口,焦急地踱着步,每一声脚步声都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
片刻后,只听屋内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伴随着梁思辙的嘶吼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助,吓得陈婉面色都发白了,她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小叔,你怎么样了?”
可里面却再也没有传来一点声响。陈婉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推开门进去看看,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只见梁思辙蜷缩在榻上,脸色涨得通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
原本浅色的长衫和裤腿上已经被鲜血浸透,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陈婉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而刚刚发出的声响,便是他再次划破大腿后,因疼痛失力导致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导致。
混沌之间,梁思辙望见了陈婉的身影,他看见她慢慢靠近,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些什么。
然而,肌肤的疼痛已经不再能掩饰他身体的欲望,此刻的他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陈婉的话语。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缓解这种难以忍受的欲望。
陈婉不明所以,只瞧见了心爱的人满身鲜血地躺在那里,面色潮红,青筋暴起,仿佛难受到了极致,她心疼地上前,试图将他扶起身来。
岂料她刚一靠近,就被梁思辙一把拽到了身下,他将自己红的发烫的脸凑到陈婉的颈窝处,不断地喘息粗气,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