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传说中能阻止怀上龙种的汤药?
这样也好,免得再怀上一个他的孩子出来受罪。
我盈盈浅笑,接过碗,正要一饮而尽。
却被人猛的夺了过去。
黑乎乎的药汁洒了一地,宫女浅色的宫装上,染上了一片乌黑。
抬起头,映入我眼帘的,是萧奕怒目圆睁的脸庞。
未等我反应过来,那只碗便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雪白的细瓷片顿时四和飞溅,在烛火下闪着寒光。
吓得宫女连忙跪下。
“一听是去精汤你竟饮得如此开心?”他冷冷的注视着我,声音寒冷至极。
我愣愣的注视着他。
他这是为何?
“好,既然你不想怀上朕的孩子,朕也不屑让你怀上。”他勾起一抹冷笑,拂袖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另外一碗汤药再次端到我的面前。
同样的黑,同样的苦味。
而我,只是冷笑着,现在给我喝也是喝,为何刚刚要怒气冲冲的阻止我?
尽管在家时最怕喝药,但此时的我,却是深吸一口气,将满满一碗药仰头灌下,冲鼻的苦味呛得我眼泪直流。
扔下了碗,扶着墙就要吐出来。
“娘娘。”一旁服侍的宫女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在我嘴里有塞进了一颗裹了蜜的甜枣。
那股苦味这才淡化了些。
扬起苦涩的笑脸向她道谢,却换来她有些不自在的表情。
或许,从来没人谢过她吧。
晨光微露,夏日的早晨露重,清宁宫内,萧奕的寝殿外,满院的栀子飘香,初开的栀子花瓣上,凝着细细的露珠,日莹而可爱。
我浅浅的笑着,昨夜被人送来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但没有闻到栀,更别提看到栀子了。
着着一身膳房宫女装,立于树下,任晨风吹过我的发。
萧奕是爱姐姐的,一直都深深的爱着,否则,这满院的栀子早被他命人砍了,又岂会留到现在。
轻叹一声,多情总被无情伤,这话谁说的?
但我却不认为姐姐是个无情的人,否则,又怎会有那枚刻有奕颜的玉坠留在娘的手中?
“娘娘,该走了。”那个喂我甜枣的宫女秀禾轻声提醒着我。
我点点头,在她的带领下出了清宁宫。
殿外,一个俏丽的身影正翘首企盼。
“喂,傅英,你不是说红妆姐姐会在这里吗?”容丫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傅英,语气颇不友善。
傅英寒着一张脸向我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容丫头。”我连忙奔了上前,喜极而泣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姐姐。”容丫头听到声音惊喜的唤出声,将我紧紧的拥抱着,泪水洒在我的脖子上,一片滚烫,“他没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