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人的血在地上蔓延,第三个直接吓得尿了裤子。“怕什么?”赵舒城的声音格外轻柔,“死的越多活下去的希望越大。”“砰”“砰”两声,第三个、第四个。
“现在,就剩你们两个了……谁先来?”另两人各怀鬼胎,实在是无法定夺,“说不出来,那我帮你们选。”第五枪,被选中的“幸运者”闭上眼睛等待着结果,可是只听见一声没有子弹枪打空了的声音,躲过去了!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瘫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就没那么幸运了。“不……”话还没说完赵舒城就打出了最后一发子弹,那人倒下去时带着不甘和前几人一样死不瞑目。
“你的运气不错。”“多,多谢长官。”“没事,不用着急谢我,”他以最快的速度上好最开始拿出的那发子弹,对准那人的眉心就是一枪,“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你。”风过无痕,雪落无声,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死亡就像风刮走了一片叶子。赵舒城收了枪离开,当初被那几人压在地上肆意触碰的地方隔着军装被风抚摸,拂去令人作呕的感觉。
他赵舒城从不随意杀人……
地狱里的恶魔已不在忌惮诅咒,因为那可以帮助他变得更强大。
赵舒城为赵金虎挪了坟,按赵金虎的意思与娘合葬。下葬时打开棺木一瞧,赵舒城有点发蒙,棺材里只有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旗袍和一面镜子。这是娘的坟啊,怎么会这样?
来不及多想,下葬要紧。合葬后赵舒城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终于完成了爹的遗愿。赵舒城低下头和父母说心事,放在里衣的那面镜子似乎还残留着那没见过面的母亲的体温。
现在的赵舒城是营长,对付霍啸林没那么麻烦了。可是半路杀出个诸葛,他是上面派来调查荀县长被刺一案的,他竟看出了其中的疑点,种种证据指向赵舒城。赵舒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诸葛,嫁祸给侯学问,可惜诸葛早就把文件汇报到了上面,肖团长收到命令——逮捕赵舒城归案。肖团长惜赵舒城是个人才,故意把他放走让他一辈子别回西阳。
他还能去哪儿?
赵舒城握紧手中的缰绳,催马前行。
霍啸林:舒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某双:霍少爷,你最后一句话是啥意思啊?
霍:还好意思说←_←,这一章我根本没出来!我能说什么啊!(╯‵□′)╯︵┻━┻而且你还敢欺负我家舒城!
某双:冤枉啊!这一章95%都是城城欺负别人好吧!
霍:城城是你叫的吗?我都没叫过←_←
某双:我错了(ㄒoㄒ)
霍:下一章再不让我出场你试试
某双:行,下一章就让舒城来杀你
霍【苦笑】:杀我又怎样,能见到他就好……
(赵:哼╭(╯^╰)╮【看天止眼泪】)
咳咳,这一章呢没有蠢霍,因为呢某双是城城亲妈,下一章就会有蠢霍了
☆、悔
被关了一个多月后霍啸林刑满释放,队长老郭亲自来给他送行。“霍老板,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对不住。您多担待。”
“老郭,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兄弟我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不用解释。”霍啸林心心念念惦记着赵舒城,一个月前他留给自己的信仍留着,他不知道赵舒城得知真相后会做出什么,只能心里想着: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伤害别人就好……只要能再见你一次就好。
互相寒暄了几句后,霍啸林立马回家给霍白氏磕头请罪。霍白氏趁热打铁要求霍啸林回老家热河,霍啸林找个诸多借口推辞,没想到这个奶奶早就料到了他的这番说辞,来了个先斩后奏。早就把啸林商行卖给了龙爷,还派小六在热河买了房子买了地,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他也只好答应。
临行前霍啸林望着昔日的霍公馆心中感慨起来:就这么走了,汉口的一切都要变成过去了吗?连同你一起……
龙爷和龙夫人来送他们一家,龙爷带给霍啸林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赵舒城杀了西阳县的县长,畏罪潜逃,现在逮捕令已经下达了。
“啸林,我信得过你才告诉你。这事你绝对不能和玛利亚说。”
“……好。”
这消息不如不说,霍啸林只觉得心里更堵的慌了。
霍啸林在汉口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要离开自然少不了记者,一个记者提议让他们站在门口照一张照片留念。
强颜欢笑的本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练成的,这照片照的好慢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为什么不快些……
终于是解脱了,霍啸林叹了口气背过身和龙爷闲聊。
凭空出现一声枪响,紧接着后背疼得厉害,大脑似乎失去了思考。由于惯性霍啸林向前倒下,趴在地上。“啸林!”“给我杀了赵舒城!”龙爷那一声后紧接着是好几声枪响,他想喊一声“别开枪”,可是血不断从嘴里涌出淹没了他的声音,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霍啸林陷入昏迷。
赵舒城穿着黄包车车夫的衣服,坐在车旁斜靠着车子,腰里别着一把勃朗宁M1911。他在三天前到达了汉口,缉拿他的消息已经下达所以只好扮成车夫。今天是霍啸林出狱的日子……
身后的那帮人终于照好了相片,他向后瞥了一眼。没人注意到自己,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他抬手甩掉帽子,起身站在车上对着那人开了一枪,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犹豫。眼看着霍啸林中枪后摔倒在地,赵舒城脑袋里只剩下了“嗡”的声响。明明在开枪的时候还对那人恨之入骨,却在成功的那瞬后悔了。心里的声音告诉他,他不想霍啸林死!
他呆呆傻傻地站在那儿,忘记了逃跑。“给我杀了赵舒城!”小腹挨了一枪,赵舒城摔下车,整个人也清醒了。他强撑着站起来,一只手捂住伤口,踉踉跄跄地逃跑。
赵舒城浑浑噩噩间跑到桥上,路上左手手臂和右小腿也中了枪,他撑着桥上的护栏勉强站立,眼睛已经无法对焦,周围的一切因疼痛而看起来模模糊糊。“砰”,又是一声枪,这次正中左胸口心脏的位置,子弹的惯性让他招架不住,手一滑从这座十几米高的桥上掉了下去。
风声在耳边作响,两边的景物飞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