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交流比较随意,双方没有谈什么重大决策,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闲聊。
因为谈什么不重要,大家都是聪明人,双方的会面便足以说明一切。
“对这个陈兴,你怎么看?”
等到陈兴走后,老岳父向吕泽问道。
吕泽摇摇头,回答的很谨慎:“有用的一句没说,看上去不好亲近。”
“正常,以前没打过交道,对我们有所防备是应该的。”
老岳父说到这里语气微顿,又道:“这个陈兴,在瑞士有两千万美元的存款。”
“两千万?”
吕泽眉头一挑。
“嗯,这是我一个在军情五处的朋友说的。”
老岳父笑的神秘非常:“我们的这个陈主任,83年来港,成为机要室主任。”
“一开始,他是一点都不贪,可惜五年下来什么都变了。”
“他这两千万,都是在这两年贪下的,忍了三年还是没忍住啊。”
吕泽笑了一下,没有接这句话。
港岛是个大染缸,这里有太多老家那边没有,没见过,甚至没听过的东西。
有句老话说的好,可以共甘苦,不能共富贵。
因为富贵了,人心易变。
“陈兴不算什么,他的把柄早就被人抓住了。”
“真正值得我们在意的是他的老师,港岛站的站长李驾先。”
“李驾先不同于别人,他可是彻彻底底的上海派,跟太子的关系非常好。”
“那位爱打桥牌的老人,今年已经八十多了,不出意外,未来还是太子的天下。”
“要是能通过李驾先,提前搭上那条大船,97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老岳父拿着烟斗,没点燃,就是尝尝味道。
吕泽在一旁轻轻点头,因为身为过来人,他可是很清楚太子的位置虽然也有过动荡,最终却还是安稳上位了的。
97之后如何,其实每个港岛人都有过焦虑。
老岳父会多想不奇怪,毕竟他是掌舵者,政策上稍微有一点变化,死的可就是一船人。
“明年换届,回归派会全力支持我,让我去跟李树堂争警务处长的位置。”
“不过说实话,我的赢面不大,因为我接到消息,李树堂已经走通港督的门路,英皇派会不留余力的推他上位。”
“说到底,现在的港岛警务处中,华人的力量还是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