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是玄葵好说话啊,要来个王自留或者齐千里,不由分说向我动手,那我可就有麻烦咯。”严金杯说,“要解你这针有两法,一个是绑了一个‘八剑’的人,严刑拷打他,逼他说出解针在哪里。”
“这不太好吧,可并没有证据我这怪病是‘八剑’做的,就这么……”华玄葵说。
严金杯打断了他:“哎呀,这八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去利用无辜的人的生命。对这种恶人要讲什么道理啊,你如果行动不便,我便去绑了个回来逼问!”
“不。”华玄葵摇了摇头。
“唉,你现在怎么又这么善良,用‘五月花神’杀阿狼时候的气魄和决断哪去了?”严金杯反问,“算了,这第二种法子,是你练了我的这‘二相功’,这病自然会被治好。”
“二相功?你居然想教我功法?这……”华玄葵又犹豫起来。
“废话少说!来!”严金杯从桌上跳了起来,用右手抓住玄葵的左腕。华玄葵根本感觉不到左半边发生的事情。
“闭上眼,想象自己被分成均等的两半。善恶我就不要求你了,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无论啥相反的几对东西:阴阳、刚柔、爱恨、虚实、光暗,全部分开,分别丢到那两半去。”严金杯教导道。
华玄葵内心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这些爱恨情仇、自己的“花神舞”中刚柔各不同的步法,所有东西都混杂在了一起,似是无法割舍一般黏着。
“嗯,我来引导你一步吧!”严金杯用左手紧紧抓住华玄葵的右腕,说道,“所有偏向阴的东西都分向左边,阳的都分向右边!”
华玄葵感觉自己的思维被两股无形的力量在往左右分别对半地吸取。左边无比寒冷,而右边则无比灼热。
顺着这势头,玄葵将脑中想到的每个情绪,每件想起的事都像乱绳一样顺清,而严金杯则将这些元素,每个都通过自己的双手,吸向华玄葵的身体两边。
“这样就差不多好了!再练下去怕是你要走火入魔了。”严金杯放开华玄葵的双手,躺倒在了桌上。
华玄葵分成两半的思维从身体两边再度整合了回去,奇迹般地感觉到了左边身体的存在,他睁开双眼,重新看到了完整的世界,和完整的严金杯。
“多谢严先生相救!”华玄葵说着,可他却突然一愣,因为他用“天地参一”再度感知到了严金杯,浑身一哆嗦。
这个人的身体就像分成两半一般,左半边极善,右半身极恶。华玄葵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惊恐地后退了半步。
“这……”
严金杯笑着说:“用天地参一感知到了奇怪的东西了吧,这就是我的二相功的极致。所以我才说这针如此厉害,竟然让你只看到了我二相功的一半。所幸是极善的那一半。”
华玄葵握着月影花枝问道:“现在我确是对你是饿鬼道的人……或是鬼深信不疑了。功力如此深厚,竟能随意引导我体内的气流动,可你为何要帮我?饿鬼道不全是极恶之鬼吗?”
“谁告诉你的饿鬼道全是恶鬼?你那师父吗?嗯,饿鬼道除了我倒全是恶的化身。对我,你只答对了一半。”严金杯坐在八卦桌上说,“我可是饿鬼王手下第一高手,你们这些羸弱的人,要生要杀不过是我一个念头而已。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我想帮你追到那个越姑娘。”
“可这恶贯满盈的饿鬼王为何会容留一个会做善事的人在自己手下?”华玄葵问。
“我可不听从那饿鬼王行事,只是我在众鬼之中有着很高的威望,他要我的名号去号令诸鬼。这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坏事,看着一群鬼闹事反而很有趣,我便加入了。”严金杯说。
“在众鬼中有威望,你难道是鬼吗?可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是……”华玄葵说。
“我刚刚这么说了吗?啊哈哈,好像是这样啊,不过这不重要,我是人是鬼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难道你会忍心去杀一个拯救了很多人的鬼,还是说你能抑制住杀一个恶贯满盈的人的冲动?”严金杯反问。
华玄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唉,我在饿鬼王手下又没干啥坏事。我都帮了你这么多了,你就把我当个好人得了,省得内心纠结得想那么多。”严金杯站了起身,拍了拍华玄葵的肩膀说,“别叫我严先生了,繁文缛节听着有点恶心了,直接叫我严金杯就行。那预选赛都快结束了,我还想去看看呢。你呢?还想不想去找越姑娘了?”
“啊,是!”华玄葵虽然内心仍然纠结着这个名为夜叉的严金杯是何来历,但他既然帮了自己一把,玄葵选择暂时相信他。
华玄葵走下了桌子,才发现周围昏倒着几个人,他急忙去一个个检查呼吸,才发现他们只是睡着了,身体无大碍。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又没必要害死他们,我只是让他们腾个舒服的场子出来给你治疗罢了。”严金杯笑着说,“那个叫盗王安然的确实行啊,卖的迷药又好用又便宜。”
华玄葵摇了摇头,和严金杯一起向着归剑大会的广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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