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一片寂静,玄沐羽与玄澈大眼瞪小眼。玄澈是不知要说什么,玄沐羽却好像是不知该如何说。最后还是玄澈打破了沉默,他被困在玄沐羽怀中,勉强整了整被拉扯歪斜的衣物,道:“父皇,可是儿臣做错什么了?”
玄沐羽像是强压着怒气说:“你昨天去了月露坊!”
肯定的语气。玄澈略为惊奇:昨天发生的事今天就传到宫里了啊,这消息传播速度比之前世也无不及。看来这个父皇对自己还不是一般的关注呀。
“正是。”
“弄影姑娘好看?”
“好看。”
“你!”
面对玄澈的直言不讳玄沐羽神色复杂。
玄澈揣测着玄沐羽为何如此生气:恨铁不成钢?怕儿子骄奢淫逸?
玄澈便说:“父皇请放心,儿臣对风月之事并无兴趣。”见玄沐羽依然面色不豫,又说,“昨日只是陪萨朗耶大人去,听了一段曲子喝了几杯茶就回来了。”
玄沐羽听了似乎有所消气:“当真?”
“当真。”
玄澈坦荡荡:就算有什么非份之想,一个八岁小孩的身体管什么用?
玄沐羽盯着瞅了半天,终于叹出一口气,搂紧了玄澈,想说什么又没说。玄澈心知此刻不宜招惹玄沐羽,虽然不愿被人这么抱着,但还是顺从地伏在身后人怀中。
其实玄沐羽的怀抱还是挺舒服的,玄澈这么安慰自己。
玄沐羽靠在玄澈耳边轻轻说:“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
说话间热气呵在耳垂上痒痒的,玄澈的小脸上不禁飞起两道红霞,像只可爱的小苹果,美味诱人。
玄沐羽心里一跳,忍不住在小苹果上轻轻啄了一口。
三十三岁的男人亲昵一个八岁的儿子会奇怪吗?理论上是不奇怪的,但现在的问题是八岁男孩身体里住了一个三十三岁的灵魂。
玄澈唰地从脸红到脖子,连锁骨都泛起了粉红,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玄沐羽。
“怎么了?”玄沐羽捏捏玄澈的鼻子,失笑道,“眼睛瞪得这么大,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玄澈连忙埋下头,扭捏地动动,心说:两个大男人的哪能乱亲呀!就算我现在看起来是个小孩也不成啊!
玄沐羽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欢愉地笑道:“澈儿难道是在害羞?有什么关系,你小的时候朕还不是总抱着你,那时候你的小脸可嫩了,亲起来真舒服!”
“……”
玄澈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看到刚才气势汹汹闯进东宫的皇帝在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后就言笑晏晏走出书房,三宫人马都对太子殿下露出了高山仰止的钦佩。
目送玄沐羽离去,玄澈一抹因为害羞而热出的细汗,余光却看到玄泠垂首立于廊柱下,黯然失色。
“怎么了?不舒服?”
“不……”
玄澈不解地看着玄泠,忽见后者低头掰弄着手指眼睛不时往宫门方向飘,心下登时雪然。
玄沐羽啊玄沐羽,你的心里究竟装着什么……玄澈望着那抹俊美背影消失的方向,幽幽叹出一口气。
15、寿筵
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多是当世大儒或书画大家,自诩清流,美名曰不干政,却在政坛之外用自己的声望聚拢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或多或少地影响着政坛走向,更在士子中产生广泛的影响。于是就有人称这些人为“书学派”。
书家许侑就是书学派中领袖人物之一。
雄单使臣走的那天许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