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的浑身上下,一共藏了五个摄像头。
衣物扣子里的,鞋底上……
做好了一切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天。
虽然自己有足够能力平息这些,但是,要将曾淮川定罪,自己还是需要一些切实有力的证据的。
时苒并未异动。
她在等待曾淮川的到来。
以曾淮川对自己的执着程度和恨意,再加上他对自己的自信,时苒笃定,他绝对会来见自己的。
时苒的猜测是对的。
大概在时苒按照药效“苏醒”过来的两三个小时后,厂房的大门打开了。
一个一身运动装还带着鸭舌帽的身影走了进来。
虽然做了乔装,身形也特意佝偻着,但时苒一眼就能断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曾淮川,果然是你。”
那人摘下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曾淮川。
“果然,阿苒,你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相配的人。”
曾淮川摆了摆手,屋内其他看守的人立刻都心领神会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我做了这些乔装,你都能一眼认出是我,可见你心里一直都装着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曾淮川缓缓蹲下身子,眼神阴鸷看着因为药物作用而浑身无力的时苒。
“如果不是你给父亲的那些东西,我何至于落到今日天地。十多年的苦心积累毁于一旦!”
曾淮川不愿回想这几个月自己的日子。
失去了继承人的位子,失去了辛苦积累的财富,他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光环。
之前一口一个曾总的朋友都消失了。
辛苦喂养出的那些所谓人脉也都将自己拒之门外。
他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私生子。
而这一切,都是时苒害的!
曾淮川的手,缓缓落到了时苒的脖颈处。
“既然注定得不到你,那不如,让你毁在我的手里。那我,还是赢曾淮安一筹。”
直到此刻,曾淮川还在想着要赢过曾淮安。
那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