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日后可是要跟着父亲大人的,当是要跟着父亲学学,只是娶些个姨太太就好,别让自己再送她们走,可是作孽的很。”他这一说,似是很不屑,眼中尽是哀伤。
“哦,哥哥是忘了,杰儿当初可是很不愿随着父亲的意愿呢,若不是父亲强求,想只是我一人随着前往,这李家的三女,恐是不分了,今儿既是替你安排了,你且是随了吧,如若不然,清桐小姐可是要悔的。”悔什么?悔当初没有嫁给你么?清桐可笑的看着箫宗,枉看了这狂妄自大的男人只留笑口。
这弟媳还未进门便是这样的无礼,若是日后进了门,可不是要明着调戏?
“若是哥哥喜欢,尽可与父亲说了,箫杰不做上心。”本想是箫杰定是会驳他的口说上一句安慰的话,不想他竟是不出息的很,这女人可是由着他随便让的?
“既是三弟如是的说了,今儿哥哥若是不要可不是不领弟弟的情?”箫宗笑着,肆意的忘形。
“二公子这是说甚?可开不得这般的玩笑,真是煞了清桐了。”清桐见箫杰未有任何回应之状,心中不觉一阵惊慌,急忙为着箫杰打着圆场,想定是他一时失误。
“由着二哥自个儿定吧。”说完便拂袖离去,只留一道无情的背影,清桐怔怔地看着,心如寒冰。
父母之命九
“我这三弟,自小便是这般的任性,可是撅着呢,父亲大人为他安排的这一亲事,起初他可是怎都不乐意,为此还与父亲争吵了一番,后因着父亲软硬皆施,这才勉强去到你府提亲,如今倒是好……”
“二公子怎可这般的说教你的兄弟?既是自家人,还是偏护着好,可别话了丑,让外人笑话去,兄弟之间可是不好说的。”乔慧不想再听他的谬词,便当即打断了,见清桐低头不语,便又将她拉起,既而朝着箫宗说道:“请二公子海涵。”说完便即刻离开。
清桐不知如何去说,只是今儿这市面算是见得大了,自己不久后的夫君竟然能将自己拱手相让的,还是头回遇上,倒是增长了知识。
“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这事搁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乔慧见她一路沉默不语,便上前安慰着,恐是惊了她。
“我可要哭甚?”清桐只当不解。
“今儿我也是替你抱不平,这二公子着实的过分,竟当着三公子的面欺负你来,可是教人气的很。”
“你为何不说是箫杰的不是?”不曾想,这箫杰竟是这般的无趣,无趣的让人心慌,想着他的‘由着二哥’便教她气急,于是对着乔慧说道:“看来,我李清桐嫁他,还真是堵着他了,若是不入眼,只管与自家的老子说去,何故这般的折腾我?”清桐说着,憋屈的泪水不住的流出。
“我可是不说假话,这箫家三公子的心里可着实没有你,竟是表现的无畏,连着我都气的慌。”乔慧如实的说着。
“那我便与爹爹说去,只将我留于家中便是,不嫁也罢。”
“你自个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的,她是知道的,李衡是一个宁愿女儿过的不好但嫁的一定要好的人,他容不得这么一个笑柄在别人的手里,这可是要他的命,脸比命重要,如若清桐真的这样去说,只有挨骂的理儿。
“既是这样,那,那我们逃吧。”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罪恶的想法,她紧紧地握住乔慧的手,眼中竟是期望。
“可是,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了,没被抓回来就是万幸,但若是被抓住了呢?可是死路啊。”乔慧反抓住她的手劝告道:“况且,你我都只是弱女子,在外亦无亲人,可是要如何的活计?”
“这有何干?我们只将银两戴于身上便好,找一个僻静的地儿,安稳的活下去,少了与世的纷争,可是有多么的安逸?”或是真的向往,清桐竟真的打算起来:“即便是少了身份,你我若只能嫁作农家的汉子,只要那人真心的待我,那便是好啊。”
“我的傻妹妹,你可曾想到,若是你走了,你娘要被如何处置?可不是要顶着你的罪?老爷可是国舅,到时给我按个□的罪名,欺的可是皇亲,欺了皇亲就是欺君,跑了我且是无关紧要,可我们全家将是满门抄斩啊,你教我如何下得了狠心啊?”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太难了,难得她只能将所有的事憋着,直到死为止。
“可是嫁了箫家,我却还不如你,连着夫君都将我往外推,这可不是逼着我死么。”
“命,本该如此。”两人说着便相拥而泣。
晚间,待王爷与十三王妃行完醮子礼与送贽礼,该是到正婚礼之时,各位被邀请的人也是该到席了,当然,这样的席间除了本是该有王爷家的王妃与王后到场,其他的大家人家的女子都是不应该露脸的,可是忌讳的很,可是今儿都当是王妃的家属,女子可被排在隔间的厅中同贺。
“奶奶,奶奶……”这声声娇嗲,让里面的人渗得慌。
“可是叫个甚?”乔慧开门便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