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谁来告诉我,你和舒毅是怎么回事?什么传家之宝又是怎么回事?”
唐佳佳非但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想为钟彻探听一些内幕消息。
毕竟知彼知已,方能百战百胜。
“唐佳佳!你竟然偷听!”霏霏杏眼圆睁。
迎面飞来的座垫正中唐佳佳,却掩饰不住霏霏含羞带笑的俏脸蛋。
□ □ □回舒家路上,舒毅反复思索着霏霏那番话。
他的确尊敬父亲、崇拜父亲,但他毕竟不再是那个稚龄孩子,那套表露情感的方法根本不适用於他这个大男人,而这只是在见到舒大刚之前他的想法。
他回到舒家,看见推着轮椅迎面而来的舒大刚,无法想像如此朝气蓬勃的老人竟然只剩下不到几个月的生命。
老人?他回忆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舒大刚的模样,不过是五十开外,正醉心事业的时候,曾几何时竟也成为瘦骨嶙峋、疾病缠身的老人?而他始终没有向舒大刚表露他的敬爱,直到他死……
这是一个遗憾,真正的遗憾。
舒大刚瞪着他,恶声恶气:“你这是什么眼神,把你父亲当成怪物看吗?”
而他绝不容许这种遗憾发生,舒毅下定决心。
“你听见我在说话吗?丫头安全到家了吧?”
“她很安全,爸。”
“安全就好。我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舒大刚的嘴巴就那样半张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捧着茶出来的舒心兰,正修饰指甲的舒苓苓还有舒奇全停下手边的事情,像瞪怪物似的瞪着舒毅,一副表情全像是股市崩盘似的。
“你……”舒大刚颤抖着,连他摆在轮椅上的手指也不住地在发抖。“你刚才叫我什么?”
“爸。”舒毅让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
“心兰——心兰——,你过来。”舒大刚眼睛不敢离开他,直喊着妹妹的名字“我来了!我来了!”舒心兰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匆匆走来握住舒大刚伸出来的手。
“我……没听错吧?”
“您没听错,爸。”虽然有些别扭不习惯,舒毅仍毫不犹豫的回答。
舒大刚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勉强板起脸孔。“你是吃错什么药了?还是想念那丫头弄得魂不守舍?”他想在舒家晚辈面前装出严厉不在乎的模样,但他眼中噙着的泪已经代表了他是多么的受到感动。
等了二十年,第一次听见亲生儿子以带感情的声音喊他一声“爸”,其中包含了多少亲情、多少敬爱,是他以为这辈子再也盼不到的……
他想掩饰,却发现舒家众人个个盯着他瞧。
轻咳一声,他回瞪他们。“你们没事做,是不是?”他以惯有的嗓音吼着。
舒奇耸耸肩,回房去了。舒苓苓则躲在外头竖起耳朵听,舒心兰则走向后门。
舒毅拿着外套想走回房间。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舒大刚叫住他。
舒毅淡淡的笑了笑。“您应该归功于您将来的媳妇。”
“是那丫头?”舒大刚若有所思起来。“她该不会是告诉你一些不该说的话吧?”
“她只点醒我一项事实:你是我父亲。”
“是吗?”舒大刚摸着胡子,没一会儿突然地开怀大笑起来。
“儿子?”
“爸。”他轻轻地扬眉。
“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老婆,你将来可有罪受了。”
“我想也是。”
两父子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
彼此心结已解。
□ □ □“苓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