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非要置蔺南升为死地吗?”
沈秘书看着她:“林小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他们俩的事,你最好不要牵扯其中。”
沈秘书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给她:“看完之后,你心里有个底就行了,记住我的话,不要牵扯其中。”
她按下播放键,视频的画面开始跳动,在一块空旷的地上,不过仔细一看,并不是空地,而是楼顶,周围漆黑一片,却有点点霓虹在闪烁,拍摄角度是在一个房间里,透过窗户。
10秒钟之后,三个人出现在了楼顶上,画面很小,不太看得清长相,只知道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因为女的都穿着裙子。
到达楼顶的中央,穿黄裙子的女人就开始对穿粉色裙子的女人拳脚相加,而男人则冷漠的站在一边,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在反抗,男人扔下手里的烟头,走过去一脚踹在粉裙子女人的头部,女人很快就倒在地上,微微的颤动着,似乎很痛苦。
她立即明白这是什么了,那个穿粉裙子的女人就是蔺南烟,而对她拳脚相加的人则是蔺南雪和蔺南佑。
大约五分钟之后,镜头里又出现了一个男人,就是蔺南升,他并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蔺南烟,而是拉着蔺南雪和蔺南佑走了。
下面的时间在不停的跳动,显示大概五分钟之后,蔺南烟正挣扎着想爬起来,看来蔺南佑的那一脚,出手相当的重,有一个男人返回到现场,他径直的走向正在挣扎的蔺南烟,拖着她的长发,一直拖到空地的边缘,然后将她推了下去。
她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她拨动屏幕,把画面放大,尽管脸还是模糊的,但她仍能清楚的辨认最后将蔺南烟扔下楼的人,是将蔺南佑和蔺南雪带下楼的那个人,他的西装跟蔺南佑有明显的区别,就是领部,蔺南佑带的领结,而那个人系的是领带,将蔺南烟推下楼的人是蔺南升。
她问:“上次蔺南升不是有拿录像带来证明返回现场的人是蔺南佑。”
“那份录像带是剪辑的,不过是蔺南升想推脱罪名而已,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段视频是对面楼里一间办公室用来监控员工加班用的,没想到正好拍到了,雍先生就花钱买下来。他一直没有公布这段录像,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把蔺南升送入监狱,因为进去之后,重一点是死刑,轻一点就是无期,泄不了他心头的恨。”
雍显说过,对于罪孽深重的人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所以他要慢慢的折磨凶手,让对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把手机递还给沈秘书:“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秘书安慰她说:“你太单纯,生活的环境也很单一,不知道这个世间的险恶,很多人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却心狠手辣,所以你在遇到人和事的时候,一定要多了解。”
她笑着说:“跟你在一起,总觉得受益匪浅,之前一直把你当大哥哥,干脆你收我当徒弟好了,教教我处事之道。”
“我从来不收徒弟,教会了徒弟,就饿死了师傅。”
林至爱不知道雍显是否跟她一样已经冷静下来,在疗养院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来过,也没有电话,到是蔺南升给她打过几个电话,问她最近怎么样,想约他吃饭。
她谎称说闭门谢客,一心一意只为考试,他只好说,那等你考完再约。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个时候在c市只穿毛衣的气候,在这里就要穿毛呢外套了,最近几天天气阴沉,她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吹暖气,尽管沈秘书教的记忆法挺好用,但记得多了,脑子发胀,再加上室内适应的温度,她的瞌睡虫成功的被唤出来了,就靠在桌子上打盹。
沈秘书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她的身后,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轻轻拍她的肩,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拍着胸口:“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不知道该怎么叫醒你。”
“下次唱歌吧,唱小背篓,以前楼下有个大妈天天在阳台上唱这首歌,那鬼哭狼嚎的声调简直是童年的恶梦,以至于后来我听原唱,都能不由自主的滑向那个调,任何人唱,都能把我吓醒。”
沈秘书忍俊不禁:“你很会讲笑话。”
看到桌子上放着临床医学的书,他说:“像我这种学金融的,医学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书,所以我挺崇拜你的。”
“别崇拜我,这书在我面前放了这么久,它已经对我很熟了,我对它还挺陌生。”她随手翻了几页:“理论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就拿肌肉这块来说,如果有真实的让我详解一下,更好。”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好歹有尸体让她细细的揣摩,光是纸上谈兵,很容易就忘了。
沈秘书说:“你介不介意看看我的。”
“千万别!”
正说着,他已经把上衣的t恤脱下来了,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不敢正眼看他,只是眼角的余光发现,他的身材挺好的。
虽然不像雍显有六块结实的腹股,但那强壮的轮廓,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健身的人。
她很尴尬,干脆背过身去:“你还是穿上吧,我不习惯。”
☆、第79章
她的手在滑到他的右手臂上,那里是闭合性骨折,正想摸一下手术后断骨的恢复情况,沈秘书突然抓住她的手,说:“我感觉有点冷,还是以后再看吧。”
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可能是真的冷,她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赶紧穿上吧!”
她不知道,刚才手指滑过的地方,在沈秘书看来,像是带着魔力,穿透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再看下去,他不确定能控制得住这股几乎要呼之欲出的渴望。
沈秘书穿好上衣,见她正低头在书页上做着笔记,等她写完,沈秘书突然问她:“你还爱雍显吗?”
她觉得沈秘书是不会八卦到主动问这种事情,很有可能是帮某人问的,想了想,不如借这个机会让雍显知道,自己已经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