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苏可觉得,他的吻真心算不上吻,更像是在啃咬。
&esp;&esp;在他倾身而覆的时候,她的心就失跳了。当温热的唇舌舔舐在她的唇瓣上,一个惊粟从头颤到脚,等她想起要反抗,他的牙齿已经开始磨咬,微微的痛感瞬间卷走了她所有的神智。有滚烫的气息扑在脸颊上,像灶边的热浪,逼得人睁不开眼。他的舌头细致温存的将她的唇线勾画,仿佛在画传世之作,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esp;&esp;她被这磨人的吻法抽走了力气,又羞又惊又恐又怕,她被压制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又如何推开他结束这个吻。
&esp;&esp;最后一丝的理智,她不管不顾地软下身子,企图顺着墙边滑下去。
&esp;&esp;他哪里能让她得逞,搂着她腰肢的手顺势收紧,能感觉她柔软的身躯在抗拒他,可惜使不上力,稍稍挣脱而带来的摩擦让他的身体都颤抖起来。
&esp;&esp;他开始变得贪婪,得不到满足的心空落落的要将她拆骨入腹。
&esp;&esp;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饿。
&esp;&esp;他收紧手臂将她的身子向上提,另一只手探入她的发让她不得动弹。那牙齿不轻不重咬在她的唇瓣上,带着三分讨好三分求饶,剩下四分蛮横和迫不及待,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卷入她的丁香小舌。
&esp;&esp;甜,软,糯。
&esp;&esp;他凭着满腔的空虚和用心的揣摩,将这个吻逐步的加深。
&esp;&esp;苏可觉得晕眩,在失去意识前,他终于放开她的唇舌,轻拍她的背,用沙哑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呢喃,“你倒是呼吸呀,想憋死自己么?”
&esp;&esp;她这才反应过来,仿佛得到恩赦,着实地吸了两大口,却觉得更晕了。
&esp;&esp;邵令航将她的头压在自己怀里,她反抗了下,但抵不过他的力气。他将脸埋进她的颈项里,在温香腻滑间,低声说:“苏可,成为我的女人。”
&esp;&esp;苏可沉寂了许久,久到邵令航都以为她是因为娇羞而默认了。可她哪里是这样的女子呢,在她终于恢复了神智和力气,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右手朝他的脸摸去——
&esp;&esp;满手的红糖馅涂了他一脸。
&esp;&esp;“你……”邵令航弹似的松开了苏可,手按在脸颊上,黏腻腻的让他直咧嘴。
&esp;&esp;苏可仰着脖子瞧他,一双映了春水的眼睛氤氲了许多湿气,但投射出来的目光却直剌剌,已是气得不轻,“公子原就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吗!”
&esp;&esp;邵令航用袖子抹脸,偏头瞪她,“半月没见愈发想你,这才知晓了心意,怎算得上出尔反尔。况且你本就是我的人,加个‘女’字怎么了?”
&esp;&esp;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耍贫嘴!苏可气得脸面臊热,使劲推了他一把就要离开。
&esp;&esp;但邵令航眼疾手快,她往旁边只迈了一步,他就将她捞了回来,继续圈在他与墙之间。只是这次她背对着他,让他难耐。他轻声相劝:“你我本就有一夜之实,无论从道德还是私心,你都是我的女人。只是你倔强,我又纵容你,你才这样跟我横。苏可,我若真将你五花大绑带回我的府邸,将你金屋藏娇,你又能怎样呢?”
&esp;&esp;“我……”苏可扒着墙面,指甲里陷满了灰尘,却抓得浑然不觉,咬牙切齿地说气话,“大不了一根腰带吊死在金屋里。”
&esp;&esp;邵令航不当真,继续柔声,“又在说傻话了。你觉得你死了我能善罢甘休?你家里还有老子娘,你最小的侄子也才两岁,你就舍得抛下他们?要知道,我几乎不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的家人流离失所。你走得痛快,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esp;&esp;“你竟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了你!”苏可用最低的声音说最愤怒的话,说完用力咬着嘴唇,好像只能用痛来抒发心底的愤怒。
&esp;&esp;邵令航却笑了,“苏可,我不是那种人,否则今晚就不会过来了。我不会逼迫你,但我得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之前或许还不明确,但今时今日,我可以非常肯定并且真诚地告诉你,我将你放在了我的心坎上。我要你,苏可。”
&esp;&esp;他非常认真,但幸而她背对他,他才能如此认真。她不会看到他紧张得嘴唇都在发抖,尽管话说得道貌岸然,心里却七上八下,生怕她挣扎着逃脱,不听他的话。
&esp;&esp;好在,最难熬的一步已经迈完了。
&esp;&esp;邵令航迟迟没有得到回复,他倾身靠近,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头顶,轻点一下,然后垂下脸庞在她的发髻上吻了一记,“苏可,我不逼你,但你要仔细考虑这件事。”
&esp;&esp;苏可的肩膀瑟瑟发抖,一来她穿得少,二来她的心也是寒凉一片。她打了个冷颤,声音也有些抖,“我早说过的,我不要做妾室。”
&esp;&esp;邵令航心里一沉,“苏可,除了正妻的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的爹娘哥嫂会得到很好的安置,你想要掌家管事,我可以将整个府邸交给你。我甚至可以保证心里不会再装下第二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