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沐笙听见丫头的细若蚊蝇,唇边晕开一抹盎然的笑。
传膳时慕容修气定神闲的给她布菜,百里沐笙不动声色瞧着他,慕容修却是坦然的嘱咐她多吃点。
饭后去了湖园闲逛,又到了湖心亭,慕容修问她,“阿笙,你何时回宫,总不能一直不上早朝。”
百里沐笙戏谑拷问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双手背在身后凑近他的脸。
“慕容修,昨日我醉酒,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慕容修眼神闪躲了一下,坦然看着她。
“确定什么都没做?”百里沐笙眸光微缩,眸中带了些鄙夷之色。
敢做不敢认?
慕容修摇头时,百里沐笙伸手拉开自己的衣领,指着上面的红痕问:“那这是什么?难不成狗咬的?”
她见慕容修耳根红了一些,面色却是平淡如常,甚至还拧紧了眉头,脸上笑意缓缓散尽,突然有些心虚。
难道始作俑者不是他?
还有别人?
慕容修盯着那些红痕想的却是,昨晚没怎么用力,怎的留下了那么深的罪证?
这下可如何是好。
半点辩驳不了了。
“阿笙,你何时昭告天下,迎皇夫入宫啊?”慕容修目不转睛盯着她锁骨处的红痕。
百里沐笙一愣。
慕容修见她没有说话,认真的目光落到她有些错愕的脸上,靠近她时替她拉好了衣裳领口。
百里沐笙刚反应过来昨晚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时,他额头已经顶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阿笙,洞房花烛,我等不及了。”
那轻微又带着蛊惑的话,让她平静的心瞬间蠢蠢欲动。
慕容修瞧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心里欲念难消,双手捧着她的脸,蜻蜓点水几下。
“阿笙,我们何时大婚?”
百里沐笙双手抓上他的衣衫,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暗自责怪自己不争气,每次他轻而易举的撩拨,都能让自己失了心神。
“朕即刻回宫,下旨昭告天下!”百里沐笙猛的一步退开,转身就要出湖心亭。
刚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他说:“得先把你隐疾治好,朕即刻宣太医想法子。”
慕容修见她阔步离开,一股火腾升而起,不由得加重了语气,“阿笙,我没有隐疾!”
“你有没有隐疾,我能不知道吗!”百里沐笙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轻嗤一声。
如此讳疾忌医,可要不得。
眨眼间慕容修就挡在了她身前,神色显而易见的恼怒,他抬手捏住了她的脖子警告。
“阿笙,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隐疾!你不许召集太医,更不许……”
“那你昨晚为何又半途而废?”百里沐笙满脸认真,发出了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