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亦看着他这副自知大势已去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并未觉得有多痛快,唯有反感厌恶。
“你父亲呢,我要见你父亲!我要让祁镇海亲自来见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现在已经坐在国外分公司的办公室里继续做回高高在上的祁董,怎么可能会愿意浪费时间赶回来来见你。”
得知祁镇海又回去国外这个消息的方仲民猛地用手拍向桌面,试图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怒意。
“他竟然就这么回去了,他就不怕、就不怕……”
“不怕你把他年轻时做的荒唐事说出来是吗?看来方先生的计划要再次落空了。”
“你都知道了?”方仲民面带质疑的看着祁尘亦,不相信祁镇海竟会主动和祁尘亦说出那些。
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祁尘亦已经知道了祁镇海和钟茗之间的过往,也知道了祁镇海为什么在去海外分公司后十几年没有回来过。
方仲民自认最有力的一个筹码也失去了作用。
他坐在那儿,原本挺直的背脊渐渐垮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没有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
许久,渐渐接受了这个结果的方仲民扯出一抹苦笑,抬头看着祁尘亦问这个笑话看的可还是算是满意。
见祁尘亦不说话,冷静下来的方仲民也逐渐意识到了不对。
祁尘亦不是会浪费时间精力来看他笑话的人,这么远跑来只会是还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也就意味着他对祁尘亦而言还有其他价值。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祁尘亦也没有和他绕弯子,直接回答:“初意父亲那场意外的真相。”
“哈哈哈,即便你得到了一切又能怎么样,只要我不说,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你想要的真相。”
祁尘亦没有打断他,而是始终平静的看着他得意的有些癫狂的反应。
在手机铃声响起、应允的电话另一端的人后,直接将手机调整到免提状态放到了方仲民面前的不远处。
“你什么意……”
方仲民提出疑问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里面传出了钟茗还有些虚弱的问祁尘亦想要知道什么的声音。
“你手上的养殖产业是转手给了方仲民先生吗?”
电话里先是沉默了一阵后才传出笃定回答。
“那个时候家里的水产已经处于连续亏损的状态,只能尽快转手,方先生是唯一愿意接手的那一个,再加上我当时急需用钱,只能卖给他。”
“他接手后做的怎么样?”祁尘亦虽是在和电话里的钟茗说话,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面前的方仲民身上,不肯遗漏任何一个他下意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