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拖着芷菱往庭院外走。芷菱一边挣扎,一边狠狠瞪着芷英不放。
拉扯到了庭园里,芷菱把成霄的手摔开,恨恨地说:“管成霄,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去?”
成霄低声怒吼:“是你存心来这里闹事!”
芷菱听了,心念一转,又换下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和声音,软化地说:“好,算我不对,我天生看了她就有气嘛!你说,杂志上把我们写成那个样子,你难道没有一点打算?”
“要怎么打算?”
“我们闪电结婚,彻底粉碎他们制造出来的谣言。”
“绝对不可能。”
“你凭什么不要我?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
成霄不说话。
“你说啊!说啊!说不出理由是不是?”
她开始哭,表情逼真、泪如雨下。
成霄十分心烦,又不好此时把她请出大门,只好说:“拜托你别哭了。这件事以后我会找你好好谈一谈,可以吧?”
“不行,至少今天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还是想拋弃我!”
芷菱擦着眼泪追问。
这样毫不放松地追逼,把成宵惹急了,他终于恨恨地说:“你要我和你结婚,看看你自己的样子,适合做人妻、做人母吗?”
“噢!你是说我不配,高攀不上你是不是?”芷菱也恼了起来,一肚子怨火冲了上来,拉高嗓门说:“管成霄,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很神圣,很尊贵是吗?哼,我告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她又有多清白干净?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们的狐狸尾巴!三天之内你如果不把我们的事做个交代,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吧!”
她怨毒地瞪着他,撂下了狠话,气匆匆地走了。
芷菱满腔妒恨与恼火,唯一能够发泄的对象,想来想去,也只有椅魁一个。
她在车内打行动电话到处找他,直到半夜还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最后迫不得已打到他在仁爱路的住处。
她明明知道,这个花心大佬在家过夜的可能性极低,但随即有了一个今她非打不可的灵感。打电话过去,还可以查探芷英是否在家,如果不在,她正好可已上东湖去捉奸……一肚子的坏水作怪下,她亢奋地拨下罗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芷菱不死心,再接再厉打进去,终于有人拿起电话。
“喂。”
是女人的声音。
“喂,找罗椅魁!”
芷菱挑衅地大声讲。
“他不在,哪位找他?”
芷菱听出是芷英的声音,感到很失望又兼而很快意,失望的是她失去了捉奸的机会,快意的是她正好可以藉此好好羞辱芷英一顿,纾解心头怒气。
“谁找他?我找他!本来我是想告诉他,叫他别这样夜不归当的整天在外面跑,好把老婆看紧一点,别闹出什么丑闻来毁了他的大好名声,既然他本人不在,你在也好。”讲到这里,她估量芷英应该已认出她的声音,加重了语气再说:“不要挂电话!邰芷英,我警告你,别想施展你那些勾引男人的烂招数,打管成霄的主意!你也够淫荡了,一个罗旖魁不够,还到处招蜂引蝶,想和管成霄来上一艇!你要弄清楚,他可是我的未婚夫……”
还没讲完,电话被挂掉了。她粗鄙地骂了一声脏话,把行动电话重重摔到右边的助手座上,靠着椅背喘起大气来。
漫漫长夜,一肚子火气,她不知道如何打发,只有走以前的老路子,到PUB灌黄汤、找酒保发疯诉苦,到了天亮才又开了车上北投,因为今天一班人约好在制作人罗旖魁的别墅排戏。
芷菱以为自己到得太早,没想到旖魁人已经在别墅里,还有另外几个人也在一起。
“你真是行踪诡秘啊!我的大老板,昨天晚上找你到现在,你不在这里,也没回家,现在又出现了……。”
芷菱一看到旖魁就叫嚷。
旖魁闻出她一身酒气,把她拉到一边:“你就喝成这副德行来排戏啊?谁叫你到处找我,还找到我家去了?”
“心烦啊!苦闷啊!你是不是带他们夜游去了?你倒好,好象挺乐的嘛!那个女孩子是谁?没见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