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呈安的爷爷听到院子里的响动,放下茶壶,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看到犹如落汤鸡一样的尤小提,立即说:“哎哟小提,你怎么把水往身上浇啊?”
“爷爷,我没事的。”尤小提说着,撒腿就往院子门外跑。
跑出门外,沿着门前土路往东走,却是没发现呈安的人影!
“安…安哥哥…你在哪儿呀?”
尤小提小声喊着,心里害怕极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已在钱世嘉那个别墅里,被关在地下室里面的情景,心里的恐惧在层层叠加,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就在此时,呈安从一间民房的墙角走了出来,借着浅浅的月光,发现浑身湿透的尤小提,双腿微微弯曲着,垂着脑袋,身子在不停的发抖。
看到她这个样子,呈安心里涌起一阵的心疼,放下手里拎着的东西,快步跑了过去。
“小提,你怎么弄得,衣服怎么湿透了?”呈安问道。
“呜呜…”尤小提看到呈安,立即哭着抱紧了呈安。
“安哥哥,不要凶我好不好?…”尤小提边哭边说着。
呈安抱着湿漉漉的尤小提,柔声说:“小提不哭,是哥不好,哥给小提道歉哈。”
呈安那会之所以跟小提生气,是想让尤小提长一些记性罢了。
“小提,先回家换身衣服。”呈安说着,便拉着尤小提返回了家里。
走进睡房,呈安摸索着打开屋子里的灯,这才想起来,这次回家,并没有给尤小提带多余的衣服。
“小提,你先脱掉湿衣服,躺进被窝,我给你找一身衣服穿。”呈安对尤小提说道。
此时的土炕上已经铺好了被子,上面还挂着一个旧的蚊帐。
尤小提此时小脸煞白,挂着泪痕的脸上却绽开一抹笑,对呈安说:“安哥哥,你帮我脱。”
呈安此时不好再跟她发火,便帮她褪去湿衣服,然后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渍,然后让她赶紧去被窝里躺着。
小提乖巧的爬上炕躺好,拉过一个薄毯将自已光溜溜的身子盖住,然后歪着脑袋看呈安在衣橱里扒拉着衣服。
呈安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件女式的裙子。
这个裙子是白色的,上面印着一朵朵浅蓝色的小花,款式挺老,却还挺漂亮。
呈安拿着裙子刚要丢给尤小提,此时却想起一个事,刚才尤小提把小裤也脱了,那么还得给她找个小裤,不然她现在开了月事,不贴卫生棉是不行的。
呈安吸了一口气,心想,女人好麻烦!
但没有新的小裤,只得将换下来的小裤洗一洗晾干,这样的话,二爷家也去不成了。
呈安呼出一口气,想了想那一箱牛奶和两瓶酒,还在院门外放着,便朝着屋外说道:“爷爷,二爷家今晚先不去了,那箱牛奶和酒还在大街上放着,你去拿过来吧。”
“哎哎,好。”呈安爷爷回应着,便往院门口走去。
此时尤小提大眼睛望着呈安,问了一句:“安哥哥,怎么不去二爷家了呀?”
呈安苦笑一声,说:“都怪哥,咱明早再去。”
“嘻嘻,安哥哥,不去的话,快上来睡觉。”尤小提笑眯眯的说道。
呈安指了指丢在地面上的小裤,说:“小提,你先自已睡,哥去洗洗小裤,不然你没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