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惘中,再反应过来,已经是被冷之清一把甩在了皮质沙发上。猛地,丁柔感觉昏暗了一下,随即抬眸,正对上了冷之清那双森锐的眼眸。它直直地对视在自己的眼眸上,似乎想要看穿自己拼命掩藏的心思一般。
好在,这些,她都做过准备。
丁柔娴静地向后微收了一下身体,努力生疏地开了口,“冷董。。。是要问什么?”语气里颇有一些不自在。
冷之清全然只顾着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更为冷沉了许多,“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真的有些无法分辨她们之间的区别。
眼前这张脸,和记忆里存留的那些,重叠在一起,他几乎有些凌乱开来。
丁柔无辜地反问,“她是谁?。。。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果是谈工作的话,我想我可以配合你,不过我今天只是过来面试而已。。。”
“哈佛大学的毕业生,会屈身我们这么一间公司?”冷之清明眸审视着,一字一顿地问。
丁柔不禁失笑,原来,他早有准备,看来,他还是有所察觉。
这样的话,她稍稍安心了一些。至少,冷之清还是那个令她放心的男人。对方哪怕只有一点儿的不经意,一点儿自我不知的破绽,他也能嗅得到蛛丝马迹。
“冷董很像一个调查员呢!”丁柔继续浅笑着,自然而然地,还带着一点点的开玩笑语气,“我想在华人圈里工作,并且,想做一条小池塘里的大鱼。司徒亚泰其实是最闻名的,可我想并不适合我。”
说着说着,她俨然已经把自己站在一个哈佛高材生的角度去回答。许久以来,她真的可以做到严谨缜密得没有任何疏漏。这一点,从冷之清的反应便能看得出来。
“你是故意的,是她派你来惩罚我的?”冷之清坚毅的脸庞却没有一点点的笑意,相反,看到丁柔不在状态的回答,有些许的恼怒,“还是,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丁柔佯装不解地摇了摇头,“我不懂你的意思,冷董,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反应,或者说,不大正常吧?”她宁愿用这样的毒舌,去打乱自己就要被他这种苦涩的反应而难过的心情。
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脆弱了,周围不知道哪个人就是老板布下的眼线,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牵线木偶一般的傀儡。
她能做的,不过是现在尽心尽力地表演。
“你真的不是她?”冷之清像是自言自语地缓缓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叫做“安妮”的女人,口口声声都不再有之前丁柔的影子,他简直认为自己是中魔了,所以才会有如此的错觉。
“我真的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丁柔很入戏地摇了摇头,“你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疑问的语气,太恰到好处。她都觉得自己其实更应该去尝试一下娱乐圈,当演员的话,可能更有天赋也说不定。
看着冷之清从开始便深信不疑的眼神,到后来渐渐地从投入中释怀出来,丁柔淡淡地松了一口气。
“抱歉。”冷之清收回了按捺着她的手臂,摇了摇头,“我是应该知道,你是安妮,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用手抚了抚额头,他有些颓然地低垂下头,保持着一种失落的姿势。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身边的任何人,既然她不是她,那么,他是完全忽略不计的。是有多久了,他除了对涉及丁柔的信息才有兴趣,才有正常而振奋的反应,对其他的都漠视呢?
“我倒是很想听听冷董口中的她,”丁柔忍着眼眶里逐渐升温的热度,“如果你愿意和我分享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她的影子也说不定。”
董事长室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似乎在她离开之后,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物是人是,但只是感觉不同了。
无论是蒙在鼓里的冷之清,还是她。
致命之爱(冷与柔45)
无论是蒙在鼓里的冷之清,还是她。
冷之清看着面前这张不算熟悉的脸,纵使之前的感觉是那么相似,但可以断定的是,她不是她。可面对安妮的问题,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回答。
片刻,他开口道,“我,曾爱她如命。——甚至,我愿意为了她去死。”
冷之清冷峻的眼眸上眉头稍蹙,已经压抑了许久的痛苦,渐渐地呈现出来。
或许,这些话,存在记忆里的丁柔是没有机会听到了。而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别的女人面前,倾诉着对她的爱和思念,可就是抑制不住。是不是,闷了太久的他,也还是需要诉苦?
“你们的感情,听起来似乎很刻苦铭心啊。”丁柔强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评论,像听一个从未听过的爱情故事,与己无关。越是在意,她反而越要表现得无所谓,不,因为她毕竟是“第一次”听到。
半眯着眼睛,丁柔做一个一丝不苟的聆听者。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想要讲给你听,”冷之清漠然看了她一眼,“也许只是觉得你有点像她吧。。。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那一天,太仓促了,像一场噩梦。他只是随便出去和华雪走了一走,回到病房,一个人活生生的便消失了,从此无影无踪。任凭他布下天罗地网,好像都找不到了一样。
但坚信,她还活着。
“你说的是你的未婚妻么?”丁柔仍然要将戏演到底,“你们还真的是恩爱。可我怎么觉得,你在讲你们之间的时候,好像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