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稀罕。”
跪在蒲团上的身影不卑不亢,连声音都带着岿然不动的坚|挺。
公孙遥听着他的声响,一时却只觉得更有意思了。
“李风华,那你还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成不成?”她如他所愿地继续去讨好他。
李怀叙板着脸,照旧不想给她好脸色。
公孙遥撑着脸,终于转到了他的跟前。
“李风华……”
她还想再向他示示软。
可是李怀叙与她相视上的刹那,眼里带的怨忿与委屈,突然便叫她噤了声。
他怎么能……这般瞧着她?
公孙遥默默怔愣在原地,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对他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他瞪着她,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满腹委屈,好似都无处诉说,只得通过这幽怨的神情传递。
“李风华……”她逐渐收敛起了笑意,想问问他究竟怎么了。
然而李怀叙突如其来的动作叫她措不及防。
她从蹲在地上到被人一下子扑倒在冰凉的地砖上,不过刹那之间的事。
她错愕地抓紧李怀叙的衣袍,还是昨晚她亲自给他换上的那身玄黑。
“我问你,我去春风楼一夜未归,你后来有没有派人去寻过我,打听打听我到底是被金吾卫抓走了,还是真的宿在了那里?”
公孙遥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吱声。
李怀叙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亲口为她辩解了一句:“好,那就当昨夜已入宵禁,你不方便打听。”
他忍着额角跳动的青筋,再道:“那我再问你,你昨夜在家中睡的可香?晨间可有早早地起来探听我的消息,而不是等着宫里传消息来了你才起,才晓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等质问实在是太戳心窝子了。
公孙遥昨夜虽然睡得晚,但实在也是睡得沉,今早刚起,宫里就送来了消息……
瞧见她心虚的样子,李怀叙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就知道!”
“可是……”
“你根本就不担心我。”压在她身上的人嗓音不仅变得沙哑,而且渐渐咬牙切齿。
“不论我是被金吾卫带走了,还是我真的宿在了青楼,你都一点也不担心我。”
他的质问叫公孙遥哑口无言。
“我是相信你……”她想要解释,然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李怀叙扣着。
他好像要发泄一般,重重地咬住她的唇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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