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叶手指上萦绕着半透明的力量,好奇中随意用手划过令牌上的源痕,上面的锁链和妖兽虚影依旧在,其蕴含的特殊力量在令牌上微微一晃,七叶带起一点疑惑之色:“这种力量气息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好像在哪里接触过。。。。。。”
天姝还在回忆有关界王传承的那缕气息,这边还未想起来,七叶也有这种体验,几人看向他,天姝开口:“这令牌肯定与天云宫有关,很可能在天云宫的某处有过接洽,仔细回想一下说不定有大收获。”
羲语伸出手臂微微感应,紧接着摇头:“不对啊,我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我怎么没有感应过这股气息,难道是我两分开的时候?”
七叶也一头雾水:“分开的时候……”
当初在沧海潭,老者的气息从未锁定过七叶,他只是从沧海自身的力量属性上有过接触,千种力量千种气息,他记住沧海的特殊,对沧海的特殊气息印象不深,七叶总不能每面对一个人就记住一种气息,再说了在沧海潭他未见到什么人或是兽类,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小鲨。
感受着令牌的不稳,七叶手掌紧握,力量强行灌入里面:“考虑那么多干嘛,既然有力量反应,说明令牌自身有猫腻,答案或许就在里面。”
嗡~随着七叶的力量爆发,令牌震动,内部的力量被激活,令牌脱手飞出的瞬间刺目光芒射向半空,一副巨大的画面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七叶眼眸凝起,一眼就认出画面的地点:“是那处特殊的水潭……”
画面中,虚影老者神色凝重,章武昏死在其身旁,当初躲过“魔怪劫”的木启三人也在,在他们的上空,血色光芒缠绕的巨鼎冲天而起。
天地就像在颤栗,在臣服,异象不断变化,飓风呼啸,云层翻涌,而巨鼎上的身影就像一具血尸傀儡。
天姝眸光睁大:“血魔鼎怎么会在他的手上,他的样子……以身祭过鼎。”
天姝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血祖的法器,没有修炼血祖的法,根本发挥不出其威能,那道血尸却在驾驭血魔鼎,她不可置信的呢喃自语:“血茉!你这疯老太婆想干嘛?你拥有血魔鼎可以修炼血魔功,但是培养出血尸?”
“人和尸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人能自控,血茉不算魔人,而血尸通灵,那将会是一个不断吞噬生灵的魔鬼:“难道你疯了?”
七叶和曦语同样被惊住,看着不断扩大的鼎身,他们二人一眼就认出来,只是现在大鼎血气滔天,与之前判若两鼎,曦语说道:“那鼎当初被你一剑斩成两半,现在怎么修复了?按理来说器毁灵失才对,怎么还能引起天地异像。”
一旁的天姝被曦语说的话吓住,盯着七叶难以置信:“你当初把血魔鼎劈成了两半?真的假的。”
七叶目光注视着大鼎:“错不了,当初确实被我劈砍成两半,怎么就合在一起了?难道此鼎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这次曦语也愣住,被天姝的话惊住:“血魔鼎?血祖的伴生魔鼎?”两人相视的目光中都有震动,一个说的比一个说的还要。浮夸。
七叶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画面:“那血尸很恐怖,不知为何看见那家伙,我就忍不住的想要杀死他。”
“不将其除掉,会成为我们夺取界王传承的最大阻碍,甚至比八大殿主的威胁还大。”
天姝神色同样凝重:“现在他未成长起来,必须除掉,不然后患无穷,指不定又会是下一个血魔。”
血祖就是导致天月魔蛛族被灭的间接因素,一块令牌,七叶他们的目光全部被吸引。
随着浓郁的血气引来血色雷霆,化为五百多丈的鼎带着可怕威势砸向湖水谭,下方的老者虚影崩散,化为光影融入沧海,席卷浪潮喷涌而上,誓要阻止魔鼎入海。
下方有他的本体,还有姬瑶几人,谁都看得清局势,要是让血魔鼎进入自己的“领域”,那对老者而言才是最大危局。
在他们的注视下,鼎上雷霆沿血色纹路缠绕,凶猛的对轰沧海。
轰——————
血气爆发,沧海飞散,湖面撕裂出数条纵横沟壑,落下的水滴像是利箭射入石涯,射穿树木,气息扩散沧海崖壁崩碎,沧海潭的周围遭受巨大破坏,湖面被一击轰塌。
血鼎落下,八方被镇,轰得沧海出现巨大的空气洞,沧海下还有意识的三道身影被震的飞出数丈。
巨鼎上血气席卷四方,沧海没有阻挡住血魔鼎的入侵,老者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