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幻胧捂着左肩,咬牙切齿地问:“我明明……演得那么好!”
要不是身上还有伤,她堂堂令史又怎么会如此狼狈?!不然,就算是硬接刚才那一刀,以伤换伤,也一定是云安吃亏……
云安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漏洞百出!第一,你明知有危险,却依旧跟过来,让我很怀疑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也许还不够,但……还记得那些果子吗?那是有毒的,很苦,你做为一个农村人,在农村居住了十几二十年,而且啊……我走了这么久,发现满山都有这种果子,你如果没说谎,又怎么分不出来呢?……”
“最后,”云安顿了顿,左手用力甩了甩,将冰凌偃月之芒上的血液甩掉,“这儿离那座城市有一两千米,你怎么能看到幻胧的?如果她如山般庞大……离这儿较近的其余城市应当能发现才对吧?……天衣无缝?呵!漏洞百出!”
“……呵呵……你确实很聪明……”幻胧的右手散发紫灰色气流,止住了血,气流又收缩,化为了一只手臂,幻胧尝试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新手臂,怜惜地说道:“只是可惜……”
她话还没说完,云安便闪烁至她身前,双剑刺出,一把直击天灵,一把斩向腰部。
幻胧下意识从虚空中召唤出一把巨剑,将其挡于身前,由于左臂用不上力,她毫无悬念地被打飞了,后背猛地撞上巨石,强憾的冲击力使幻胧嘴角流下了一抹鲜血,那把巨剑也不堪重,碎了。
月亮早已升起,云安乃占天时!
见一击未得手,云安将静水流涌之辉插在地上,右手食指与中指抹了一下印堂,而后一抹血色飘向了空中的月,将明亮的月亮,染成血色,血色月华洒向大地,染红了一切……唯有云安不受影响,一袭白衣猎猎作响。
如同死亡的世界上,最后的生机。
云安不打算和这个家伙讲理,他不屑于这么做,他是善良,但他不是蠢,既然对面先动手偷袭了……那云安也偷袭,很合情合理……
做事情为什么要在乎过程呢?只要得到结果就行了,功过自有后人辩论,任何人的目光都有名字,几乎从无【无名】之目光。
哪怕你做的再好,也总会有人能挑出来毛病的。有无数人都是功在当世,罪在千秋;也有无数人是罪在当世,功在千秋。
后人自以为是的评论,所谓马后炮,所谓如果我来……
呵呵,不过是虫豸低咛罢了……
正派或反派向来不是非黑即白的。
正义,也是如此……
每个人都拥有着,独立于【白】与【黑】的,【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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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超过底线,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完成既定的目标,就都无所谓了……”——萨克赫斯(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