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连撇嘴,不耐烦地说:“废话。不光被打,还不让回去睡觉呢。”说着,已然打了好几个哈欠。
“那你等等,我有这里有跌打损伤的药膏,我去给你拿。”说着,一溜烟滑下梯子,去屋里取了药膏,然后重新爬上梯子,“喂,接着啊。”
赵南连抬手将她的药膏收入怀中:“谢谢。”
“喂,你师傅什么时候允许你回去睡觉啊?”
“今晚都不能回去。”赵南连扭过脸儿,“还有,我不叫‘喂’。”
“那叫你什么?”月宜疑惑地问。
“叫我哥哥。我比你大。”赵南连嬉皮笑脸地看着月宜。
月宜不服气,嘟着小嘴儿:“没看出来。”
“快点,叫哥哥。”赵南连催促着。
月宜迟疑了几秒钟,不情不愿地却又软软地喊了一声:“小哥哥。”
赵南连脸上一热,别扭地说:“哎呀,别喊了。”
“你让我喊的嘛。”
“那你干嘛非要喊小哥哥?”
“还有比你更大的哥哥。比如我的表哥。”
赵南连心生不悦,这样自己好像就没什么特殊性了。
“你快抹上药。”月宜催促着。
赵南连脸一红,伤口主要在屁股上,他可不能把裤子脱了当着她的面抹药:“额,你回去吧,谢谢你的药膏,我、我回头自己抹。”
“没事的,我这样指挥着,你不会抹错。”月宜天真地说。
赵南连脸上一阵热过一阵,梗着脖子低吼:“我伤口在屁股上,你也要看吗?”
月宜身子一僵,像只小猫咪慢慢矮了半截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瞄着赵南连,脸蛋红彤彤得,像是一颗大苹果,小声嘀咕着说:“不要脸。”
“我哪里不要脸了?本来就是伤在屁股上嘛,是你一直追着问。”赵南连嘟嘟囔囔,一小珐琅彩罐子在掌心被他抛了抛,打开闻闻,药膏里还有一股子幽幽药香气。他收起不耐烦的情绪认真地看着月宜说:“谢谢你。不过我感觉这药膏太贵重了,我皮糙肉厚用不得这种好东西,明后天自己就痊愈了。你拿回去吧。”
“不贵得。”月宜不肯拿走。
赵南连行动不便,见她楚楚动人地望着自己,便软了心肠,感激地说:“好的。那,谢谢你。”他迟疑了几秒,笑笑说:“还是头一次有人给我送药呢。你是,那个秀才的闺女吗?”
“嗯。”
“你叫啥?”
月宜脆生生地说:“白月宜,月亮的月,两相宜的宜。你呢?”
赵南连咧嘴一笑,滴流圆的眼睛亮晶晶得,闪着灵动的光泽,两颗小虎牙也异常可爱生动:“我是麒麟社的赵南连,南字科,排行老七。等我成了角儿,你可以来听我说相声。”
(对相声也是一知半解,前期赵南连是学徒,后期也会做别的~~~但是成为总裁企业家就别想了~~~我的儿子没这个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