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呲儿不够是怎的?”楼近说汤鹤言。
汤鹤言凝眉思索了会儿道:“我总觉得,阿容有些讨厌我们。但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理由。”
江湛失笑,“就一个没见过几回的小姑娘,也值当你这么上心。还想来想去。”
汤鹤言释然道:“也是。”
……
隔天。
江临约许有色在城郊老巷子里的一个苍蝇馆里吃饭。
“融融啊,别瞧着这地儿小,这儿饭菜的口味可好了。”
许有色心道,不光口味好,还是你战友的儿子开的店呢。
她前世没少陪江临来这儿吃饭。
“好的,江爷爷。”
许有色一点儿没嫌弃的样子让江临更开心了。他点了一桌子的菜,使劲儿给许有色夹,“瞧你这瘦的,女孩子胖点儿好看,你可得多吃点儿。”
“吃的挺多的。”
一老一小聊了会儿这半年的境况,江临忽然放下筷子道:“融融啊,听你家里人说,你准备在海城念书?”
“是。”
“考这么好的成绩,来帝都念多好呢。”江临说完小心翼翼道:“你是因为阿湛那臭小子才不想来的吗?”
这老人家也真是会乱想。许有色无奈道:“不是的江爷爷,您不要多想,我不来帝都完全是因为我不想离家太远。”
江临见许有色神色认真不似作伪,就放松了,他递了一个盒子给许有色道,“我给你的东西,你让你妈咪送年礼的时候都退了回来,那些我就不计较了,但这个你必须收下。”
许有色只得收下。
吃完饭,许有色给江临把了个脉,内劲不稳,脉象略虚。当年外婆的那颗灵芝也只是保住他的性命,归根究底,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因为有强劲的功夫底子。
许有色开了张方子给他,“一个季度吃二十天就行,养身体的。”
江临是知道她跟卫老学医的事儿的,便笑着收下了。
……
海城,一条灰暗的巷子内。
一个黑衣黑裤黑帽和黑色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将一个布包交给一个打着伞的女人。
女人的脸被伞遮住,只能看到一双浅蓝色高跟鞋和一条同色的连衣裙。
女人打开布包看了看,然后递过去一个大很多的布包。男人打开布包看到了里面满满的华币,满意地离开。
女人也转身离开,她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了阳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