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刚开了个口,就感觉人被搂得更紧了些。
江逐一边用力还一边委屈说:“小仙女儿,咱能不这么苦大仇深了么?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啊。咱最好的年华都浪费掉啦,咱能不能就抓紧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啊。”
“你就原谅我行不行?”
“儿子都说你愿意去华国了,还说你愿意跟他一块儿住。”
“你俩怎么能把我撇下呢?”
“这二十年我过的就比猪狗好一点儿,我每天都想你,钱包里,枕头底下,柜子里,塞的都是你的照片。照片放久了会坏咋整,我就趁着休息的时候出去一气儿洗了好多你的照片。”
“洗的还是你寄给我那张穿的白无垢的照片,我把你给单独剪下来了。你旁边那王八蛋我给剪了个稀碎!”
“我就是这么一天天撑下来的,想你了,看照片。想得不行了,只能看照片。”
“人人都有老婆了,我只有照片。”
“好些个说我是背背山,看我那眼神像是生怕我把他们怎么着似的。”
“切,小仙女,他们也想跟你——”
“闭嘴,睡觉。”暗夜里,十二月红着眼眶出声。
江逐一下没声儿了。
但过了没一会儿,十二月就感受到颈窝处传来的湿意,就问说:“江逐,你在哭吗?”
“昂,也没谁规定说男人不许哭啊。”江逐理直气壮。
十二月无奈:“我都没哭,你哭个屁啊。”
“我就是想哭,玛德,大好的年华,糟蹋了。”江逐越说越伤心:“我同期那些老家伙都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别说热炕头了,影儿都没有!他们孩子是一个一个生,我不是武道场里打拳,就是做最苦最累的训练,不然就要辛苦左手兄弟。”
“都踏马的为什么,老子一眨眼就老——呜——!”
十二月微微侧首,以唇封堵了江逐的喋喋不休。
江逐有两秒的怔愣,跟着就化被动为主动,直接用力又激动地亲了回去。
十二月被亲得呼吸困难也没有动一下,而是放软身体,迎合着江逐。
窸窸窣窣的声儿一阵接一阵,借着窗口的微光,能看到沙发上不断有衣物滑落下来,衬衫,长裤,嗯,各种衣服……
跟着又响起了各种声音,跟打架似的,闷哼,轻喘,还有打赢了的轻笑……
两小时后,各种声音渐渐消失。
房内安静了下来,又二十分钟后,江逐高大的身影在沙发上起来,他怀里抱着个纤细的十二月。
两人的身影,在只透着一条光的窗户上,融为了一体。
江逐把人抱进浴室,水声哗哗的,伴着十二月低声骂人,江逐有些得意的哈哈声,不时传出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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