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铭颇为嫌弃地看了看林烈,甚至离得远了些坐。
场子还在装修,没有监控,可老板是出了名很会反咬。至于留到最后,如果一开始就整掉了,万一还有一台手机呢,我们得懂事一些,给老板省台手机费~
肆哥,那你为什么知道那个人在哪儿啊?林烈没完没了。
女人的直觉。君肆微笑。
说完她闭目养神了,明显不想再鸟林烈的意思。
对了肆哥,你下午没课的吗?听说燕南大学不是管的蛮严的吗?问最正经问题的永远是军柘。
没,军训呢,我整活逃了。君肆眼睛都没睁。
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不愧是你!
下午是一场体力活的仗,君肆晚上就请客吃火锅了符合大学生的样子嘛,休闲的时候和好友们吃吃东西看看电影逛逛街,操心的只有期末成绩和平常那些人际关系,但是这些对君肆来说根本不能算是问题,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学会了在名利场中混得如鱼得水。
这就是君肆,她骄傲于在名利场中意气风发,或许她也沉溺于纸醉金迷中奢靡的堕落,在血色暴力中轻嗅铁锈的芬芳,以暴制暴永远是短时间内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
虽然君肆现在还是学生身份,但他们去的不是那种学生街的平价火锅店,而是在一块商务区的旁边,在人人都打扮的一副斯文得体的成功人士的地方,不必担心有汁水会溅到衣服上,服务生会过来帮你料理好一切,在一旁看到吃的差不多了就过来再下一些东西,下菜的顺序都安排的好好的,什么时候海鲜,什么时候是肉,什么时候是菜,不至于杂了汤的味道。
在这个服务生态度比海底捞还好的地方,价格确实不便宜,但是用料也是确实新鲜。不过君肆开了个单间,拒绝了任何贴心服务,嗯,把这种地方吃成平均火锅店。
林烈几个不是没有注意到一旁人的眼神估计觉得他们几个是富二代暴发户吧,不懂得享受与他们那些上流用餐的优雅得体。或许几年前会在意,但是随着这几年跟着君肆走南闯北,心性与见识各方面自然也非吴下阿蒙。
不过君肆十五岁的那一片血色,渐渐与眼前血一样红的辣油重合林烈非得吃变态辣锅底,不过在赵风铭的强烈反对下,变成了鸳鸯锅,一半清汤一半红油。
君肆不是一个总是缅怀过去的人,她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做下的选择而后悔。
话说回来,夏天吃火锅才刺激好吗,热热的天气吃热热的东西,人就不会觉得冷了吧,君肆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下午辛苦了,来来来,吃!君肆的脸被热气熏的难得有了些血色。
卧槽,林烈你别把辣油搞到清锅里!赵风铭怒骂。
阿铭你下慢点儿!放这么多等会糊了,就这么急着吃吃吃,不知道的还以为肆哥亏待你。林烈回骂。
你别把你的猪脑等会最后再下!别让你自己的脑子玷污了这一锅!赵风铭和林烈总是可以打嘴仗,而军柘永远是一个平和的老人家一般的存在,当然,如果忽视他下午的那一面和猛男身材的话。
啊,果然还是冰啤舒服。
军柘你太不要脸了,想吃肉自己唰,别抢哥哥的!
嗯,军柘一般是行动派的老年人。
边吃边抢边斗嘴。吃辣锅的两个人满头冒汗,不过吃清锅的两个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热气腾腾,蒸得人汗直流。
火锅加聊天,吃了快三个小时,走出去时,夜晚的风迎面而来,让人一下子清醒不少。
嗝。阿铭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让你吃那么多,下那么快,吃都来不及了吧。
嘿林烈你自己抢的那么高兴还好意思说?
一番唇枪舌剑后,许是都累了,话题渐渐平息。
好了好了各回各家。对了,军柘,最近身手进步了啊,不错。
嘿嘿,蓝师傅教的好,还得多谢肆哥之前的引荐。军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一如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大男孩。
好小子,猛啊。阿铭撞了撞他的肩膀。
没有没有,当然还是比不上肆哥。
别不好意思了,的确身手进步了,该夸。行了,哥几个散了吧,晚上早点休息,这两天辛苦了。君肆和他们三人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