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汪明蕊挠了挠耳朵,向四周看了看,明明还有那么多仆人,他们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她技术好吧?
魏琛没有理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玉牌,他有时候就会这样,突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叫也不答应。
他依次摸了一遍玉牌,每一张都是上好的雪花玉,经最好的雕刻师傅精雕细琢而成,灯光下玉牌晶莹剔透,手感微暖,边角被打磨得十分光滑。
谁也不知道,这副麻将曾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当初在国外拍下来的时候,还只是一块没人要的石头,谁知道,切开来,就是一整块极品雪花玉。
这世界上的事情,大部分都有着固定的规律,也就是命数,而有一小部分,却是万中无一的特例,就像这雪花玉,在国外富商手里辗转多年,众人只当它是一块陨石,不敢轻举妄动,却没想到里面藏着美玉。
本该是挡灾积福的玉牌,在他手里,却成了催命讨债的匕首,杀人于无形。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变成这样。
魏琛抓起一张玉牌,轻叹一口气,待除掉魏氏集团内部的余毒,找到当年目睹车祸的那个人,他就该离开了。
不管老宅是不是同意,他都必须走,哪怕
“啊!!”一道饱含惊恐的尖叫划破安静的空气。
管家脚步匆匆地从门口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解释道:“卫生间的门被锁上了,里面只有宋岚和霍家的人。”
魏
氏的家仆都姓宋,但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大都是从孤儿院收养来的孩子。
刚才离开的女仆名叫宋岚,汪明蕊对她十分眼熟,但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听到管家的话,她的心突然狠狠地揪了起来。
刚才那声尖叫实在是太渗人了,就算是在犯罪电影里,演员也发不出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个混蛋!”一个安静规矩的男仆握紧拳头,随手拿起桌上开红酒的长臂开酒器,快步跑向卫生间的方向。
其他人都僵立在原地,咬着牙等待魏琛的命令,老宅有十分残酷的规矩,没有主人的命令,仆人绝对不可以擅作主张。
那个男仆的举动,已经犯了大忌讳。
魏琛坐在原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管家的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桌上的麻将,高挺的鼻子上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在黑密睫毛的修饰下更加深邃,他天生气质沉静冷淡,不笑的时候十分高岭之花,比禁欲系还多了几分凶煞之气。
远处隐隐传来砸门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粗野的咆哮。
汪明蕊首先站起来,伤手垂在腿侧,另外一只手去兜里摸手机准备报警,却什么也摸不到,她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被管家没收了。
也许在那个时候,管家就已经暗示过自己了,红园的事,见不了光。
她看不见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客厅里侍候的仆人,全都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尊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她知道没有魏琛的命令,这些人什么也不敢做。
但她没必要忌惮这些,她是个外人,她做什么都可以。
汪明蕊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的魏琛,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管家难得有些着急,他也是第一次在魏琛手底下做事,这位主子的性格一向温和儒雅,对仆人们保持着疏离的距离,虽然不亲近,也不陌生。
出了这么大的管理事故,他这个管家难辞其咎,但首先得解决当前的事。
管家下了一万遍决心,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二爷,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