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去寻人,孟静和便转身朝着主院走去,约莫半刻便回到了院子,她人刚迈进院子里,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绿至,想了想又说:“烦请姑娘再寻把剃刀来。”
她本是想寻戒刀的,只是这并非寺庙,想要戒刀一时难寻,只得退而求其次。
绿至叫她说的一怔,有些心里打鼓,谨慎抬头看她,想着公主的做派,这刀无论何用在她手上都是危险的,到底是没敢说有,直接推说道:“剃刀院子里怕是没有的,大婚时都叫管家搜罗着锁进了库房里。”
静和“……”
寻个刀竟也这么麻烦。
她没在言语,待会让白管家去寻就是,动身进了屋子,在内寝找了正欲下榻的阑珊。
“施……”她猛咬了下舌头,卡在喉间的话又叫她咽下,心想这见谁都喊施主这习惯需得改改才是。
阑珊被她喊的身子一颤,昨夜挨打的恐惧又笼罩而来,摸在床沿边的手猛然一空,直接摔下了床榻。
人又重重磕在了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痛“唔”了一声。
“哎,你别怕,我不会再打你了。”静和忙要上前扶她,绿至先快她一步,将她扶了回了榻上。
孟静和让绿至扶着她的后背,自己则伸手将她衣服推开,伤又裂开了,昨夜忙活半晌算是白费了。
她眉头直皱,看的两个丫头心惊胆颤。
阑珊强撑着身子想要下地求饶,语气虚弱昏沉,仿若下一刻便会晕倒过去,只听她道:“公主,是奴婢的…奴婢的错,奴婢没事的,今日就可下地,下地…当差。”
“不用不用,你且歇着,这屋子本也是因你受伤才收拾出来的,往后在此安心养伤便是。”静和心里对原身这位公主全无一丝好感,可人是原身打的,她是一定要照顾妥当的。
听见外头白管家问安,静和对着绿至说:“伤药在里面的柜子里,你今日为她再上一次吧。”
说罢,便缓步离开了内寝室。
阑珊看着静和远去的背影有些微怔,眼神略有些复杂。
衣裳被绿至轻轻拉上,后者奇道:“我瞧着公主性情温和,怎会将你打成这样?”
阑珊:“……”她也想知道公主到底怎么了,打她都还好,这会儿不打了,还那般温柔,让她如在梦中一般,她喃喃说:“总觉是黄粱一梦,这美梦不知何时会醒……”
绿至没听清,抬起眼:“什么?”
“没、没什么。”阑珊懦懦的低下头。
绿至一脸疑问,但她没再问,只是起身去柜子处拿药去了。
门外,管家白敬礼候在院内。
白管家是孔府的老人,已在府内服侍了四五十年,此刻多多少少有点忐忑吧。
对于孟静和这位大宴长公主,管家知道的信息不算少,尤其是跟外头与自家将军同朝为官的官员府邸内管家请教过,这位大长公主,在皇室中可是个祸祸头子,皇帝都拿她没办法。
说起来,白管家还是头一次面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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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偏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步出来个素面朝天、步伐如兰的女子。
她身上仿佛缠着檀香味,明艳艳的眉眼都压不住那身出尘之气,白管家愣了下,连忙躬身道:“夫人,小人白敬礼,是府上管事,夫人若有所需,可尽管寻我。”
静和点点头:“白叔请进屋坐,静和确有一事寻你帮我。”
“不敢,夫人吩咐便是。”白管家自然不敢去屋内,这位可是正经的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