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下意识把时鸢当成维护男人的恋爱脑,毕竟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多数女子最终都会选择妥协,甚至把丈夫出轨的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她也不是非得要求时鸢的伴侣对她一心一意,时代特性她改变不了。
只是二人都还未成婚,何长意就移情别恋,说不定还想让那女子为正,这属实是过分了。
不过时鸢这个态度,苏棠也不好继续逼问她。
后面几日,何长意倒是坚持来找时鸢。
苏棠瞧着都觉得二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找来时鸢想劝她和何长意说开。
“奴婢会同他讲清楚。”时鸢的样子不像是去解释,倒像是去跟何长意彻底决裂。
苏棠忍不住再次发问,“他当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时鸢摇头,“何长意……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并未刻意遮掩那姑娘的存在,必定是没有私情的。”
话虽这样说,可苏棠觉得时鸢的变化肯定跟那姑娘脱不了干系,于是又问了一遍。
时鸢这次没再瞒着她,“其实是因为何长意回来那日,奴婢去找他,他跟奴婢讲了在菏州的经历……一句话至少提那位姑娘三回。”
苏棠担心时鸢是因为恋爱中比较敏感的缘故,“会不会只是恰好何长意说的事儿都有那位姑娘的参与?”
“他提到那姑娘的眼神特别亮。”时鸢勾唇,只是唇角透着两分苦涩,“娘娘可曾听皇上在您面前这般提起过别的女子?奴婢觉得皇上若是如此,娘娘定然做不到委身伺候皇上。”
苏棠一愣,那死男人怎么还成正面教材了?而且在时鸢眼里自己竟然这么刚吗?
只是……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不过萧景榕不提,兴许是他段位比较高嘛。
“若是在遇到娘娘之前,兴许奴婢忍忍就过了,毕竟何长意的身份家世不错,奴婢对他也的确……”
时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口。
“可娘娘让奴婢知道,用情爱困住自己并非明智的做法。那位楚姑娘的确更配何长意,他们志趣相投,互为知己,若是奴婢执意插在他们中间,那姑娘会永远是奴婢心里的一根刺。”
苏棠闻言便知时鸢比她想的理智清醒许多,“如此,你无悔便好。”
时鸢恭敬福身,出门去找等在外面的何长意。
二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
“多谢大人这些时日的照顾,往后你我二人还是不要单独见面的好。”
何长意蹙眉,“是因为楚禾?我和她清清白白。”
时鸢听到何长意直呼楚禾的名字,心中一窒,面上却淡然微笑,“奴婢并无污蔑楚姑娘清白的意思。只是大人敢说,楚姑娘不远千里到京城,和大人毫无干系吗?”
何长意想起楚禾的刻意接近,竟讲不出反驳之言。
“或者说大人从未将楚姑娘当做一个可以婚配的女子来看待?”
何长意再次沉默。
时鸢直直盯着何长意,“所以咱们没必要自欺欺人。”
何长意并未看清自己对楚禾的感情,毕竟有时鸢在前,他从没想过要和楚禾有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