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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有当着百姓的面公开对峙,才能彻底打破谣言。
苏棠去时萧景榕还坐在榻上,眼尾有些许水色,像是才醒的样子。
“何事?”萧景榕边问边给了伺候的人一个眼神。
李培顺领着众人退下去。
“皇上应当已经听人禀报了吧,叶小姐的事。”
“你近日倒爱管闲事。”
“皇上若不希望臣妾管,臣妾不管就是了。”
苏棠表示她也没有很想管。
人家小姑娘还看她不爽呢。
“脾气渐长。”萧景榕听着苏棠摆烂的语气,无奈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
苏棠顺着他的力道坐在榻边。
她还没躺过萧景榕殿中的软榻。
是比她宫里的还要舒服。
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檀香,约莫是小叶紫檀做的床架。
“瞧什么呢?”
“皇上的榻挺软乎。”
“胡言乱语。”萧景榕捏捏她的手腕,以示警告。
苏棠露出坏笑,“臣妾实话实说,怎么就成胡言乱语了?怕是皇上思虑过多。”
萧景榕眸光一凝,像是要将人就地正法。
苏棠赶忙把话题扯回正事上,给他讲了自己的计划,“皇上以为如何?”
“那便交给大理寺吧。”
“大理寺?”因为弟弟苏成和大理寺的渊源,苏棠对大理寺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朕打算派大理寺司直陈文济审理此案。”
苏棠颔首,只要不是姓柳的就行。
“上回杏林宴你不是举荐了一人吗?便让他从旁协理。”
“韩禧?皇上竟还记得他。”苏棠有些惊讶,“不过……皇上为何想起他来了?”
“上回你提起,朕便留意过他,虽无经世之才,但胜在人品端正,也懂变通。再加之他非官宦世家出身,少了利害牵绊,去大理寺最合适不过。”
“皇上是想让他留在大理寺?”
“陈文济是忠直之士,断案只讲公理事实,但他年纪大了,身体经不住东奔西走查案。
至于大理寺丞柳敬想来你早已有所耳闻,近两年他越发猖獗,只是碍于还有几桩大案还握在他手里,朕暂且不好动他。
陈文济再一退,更是无人可与之制衡。”
“所以皇上是想栽培韩禧?”苏棠有些不放心,“但韩禧毕竟年轻,又才刚刚中举,皇上何不等他殿试结束?”
“难得的机会,何必白白浪费?”
苏棠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韩禧考中举人便已经是在末位,殿试想得前三名只怕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