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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倒也谈不上失望,毕竟两人都还不了解对方。
却不知对面的邢奕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待看不见长公主的身影,邢奕风才敢放开呼吸。
跟他一起执勤的侍卫冷不丁来了一句,“邢奕风,你很热吗?”
邢奕风不明所以,微微摇头。
“那你脸跟耳朵红成这样?”
邢奕风立马改了口,“有点。”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脸颊在发烫。
邢奕风攥紧手里的佩剑,没想明白原因。
……
姩姩回乾祥宫之后将自己今日所见告诉了苏棠。
苏棠倒觉得这说明那小子挺好,至少不轻浮。
“慢慢来,如今你都还小,将来若是不成,再另外相看就是。”
“嗯。”姩姩乖乖点头。
正从外面进来的萧韶鄞听着这话,疑惑道:“相看什么?”
苏棠想着也没必要瞒他,“给你阿姐相看夫婿,得挑个对你阿姐好的人。你将来也一样,定要善待妻子,听到没?”
“嗯。”萧韶鄞应下,紧接着补充,“有我在,没人敢对阿姐不好。”
苏棠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那阿娘便放心了。”
“你父皇传了信说要来乾祥宫用膳,咱们且再等等吧。”
两小只闻言乖乖做功课,苏棠自己也拿了本书翻看。
等到日暮西斜,萧景榕才阔步而入。
他顺带问了两孩子的功课,才让人把晚膳摆上来。
因为有他在的缘故,两孩子吃饭也比平时安静些,很快结束战斗各自回房。
两孩子离开后,萧景榕挥退伺候的人,对苏棠道:“吉羊也是时候搬出乾祥宫了。”
苏棠心里不愿意,却也知道能留他到这个年纪已是萧景榕格外开恩。
“臣妾这便着手安排。”
本来稀松平常的事,萧景榕一见她为此伤怀,又不免心疼。
“过几日,朕会将力宝送回乾祥宫。”
“这……”苏棠一怔,她自然盼着力宝回到身边,但总担心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不必忧心,朕已向那道士确认过,不会有事。”
闻言,苏棠才勉强安心,“但凭皇上做主。”
不过提起那道士,苏棠没忍住道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皇上为何从来没问过臣妾是否想起了什么?”
“窥察天机,乃不祥之举。”
在苏棠不解的目光下,萧景榕不紧不慢地继续,“国之运势,非一力可改。有些事只会影响朕的决断,不能左右大雍的未来,知与不知其实并不重要,太多既定的猜想反倒会让朕不能再保持清醒。”
当下的困境受当下的条件制约。
针对某个确定未来而做出的改变,必定让另一些因素随之发生改变。
难免产生蝴蝶效应。
苏棠被萧景榕的观点惊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