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如此宠爱与那二少局主性情相似的……
叶氏。
别人或许不知,但高祥看得明白,这宫里,倒是又多了个可怜人。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有陛下宠爱。
刘朝延不肯相信人就这么死了,不肯相信他的冰儿死了,也不能相信他与冰儿的孩子,就这么死了。
他相信以冰儿的聪慧,他们定还活着,但若是活着,又为何一直不肯来见他。
当初是娄菁那女人,都是那女人,让她的妹妹,他的冰儿不能与他在一处,刘朝延想到此处,一手狠撑在窗台上,眉宇阴郁,但想到什么,刘朝延心中稍快意,至少那女人下半生也痛快不到哪儿去,她身上可是有他当年给她下的,几乎无药可治的蛊毒。
就算能活着,也不过是在折痛中活着罢了。
刘朝延看着手中翡翠,他道:“高祥,能找到人吧,我还能——”
“再见一见冰儿以及那孩子吧?”
高祥赶紧道:“陛下,定是能的,娄妃娘娘与祯王殿下定也都在何处祈盼着与您想见呢。”
“陛下不必担心,娘娘定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某个合适的时机再与殿下相聚……”
刘朝延这才将视线缓缓从手心移开,面上逐渐又回复沉寂,他道:“夜深了,歇息吧。”
高祥道:“喏。”
*
朱宝莘离开京城快一个月,这一月,刘肆灵的苑中没见到一次少女的身影。
以往常常会有个身影在他面前叽叽呱呱,或是晃来晃去,这一月倒是清净了许多。
刘肆灵在打理着挂在正殿外,院中古树上挂着的鸟笼。
古树随着季节,富有变化,而今,树叶已掉的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树干上零星挂着几个鸟笼。
鸟儿倒是还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
快至傍晚,天气比较阴沉,刘肆灵吩咐人将笼子提到专门的鸟舍去。
须臾,树上挂着的鸟笼便俱已不见,只余白白胖胖的白丰还站在与刘肆灵齐肩高的树枝上。
白丰又长大了些,那树枝都快被它给压断了。
刘肆灵抚着白丰鸟喙,他脑中不由晃过一个女子,瞪着眼,鼓着脸,嗔怪白丰不解人意的模样,刘肆灵缓缓停下了动作。
白丰感觉到人动作停顿,它转了转鸟头,低头以喙轻碰自家主子的手。
刘肆灵回过神来,他抚上白丰的头。
抚了一会儿,刘肆灵突然道:“李原。”
李原瞬时出现在刘肆灵身后,他抱胸持剑道:“殿下。”
刘肆灵道:“近日江南那边,可有新的消息?”
李原思量一瞬,道:“近日……倒是没新的消息传来,不过江南那边,商门的事还是没完全解决,而且……”
刘肆灵手停下,他道:“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