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血继王蛊与子蛊的血脉是能相呼应的,若是他们殿下真有突破八层的那一天,子脉会第一时间感应到,并且会立即赶到最强蛊脉身前,宣誓自己的忠义。
这是刻在血脉之中的,对至强蛊脉绝对的忠义。
李原期待着那一天,他定能见到那人臣服于他们殿下脚下的时候。
想想,李原就觉得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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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肆灵很快到了江南,去了江南水乡城里的一处小院。
院落规整,没多余的冗饰,只花草一类的东西比较多,连墙上都爬满了许多。
院内只一个门童与一个伺候的老仆,院中那位公子腿脚虽不便,但做事却也总是亲力亲为,极少让人搭手。
刘肆灵到时,李椎正坐在木质轮椅里,在屋内窗边看着窗前木桌上摆置着的一排瓷罐。
瓷罐旁还有一个大概半尺长的竹制簸箕,簸箕里铺着厚厚的草藤。
刘肆灵悄无声息站在屋门前。
他靠在门上,看着屋内的人道:“冯安。”
屋内人似乎未听见他的话,只是专注的在观察着簸箕内的东西。
刘肆灵见了,自然往屋外看去,视线掠过院墙,满目皆是绿意。
他安静站着,对男子的反应似乎不以为意。
不过此次,他耐心似乎没那么好,刘肆灵走上了前去。
站在李椎身侧,视线往竹篓内看去。
只一眼,刘肆灵就瞳孔猛缩,他沉默望着簸箕内的东西,呼吸似乎,都突然滞了,刘肆灵转身,往屋外走去。
步履稳健,却似乎,有些僵硬。
他站在屋外同样爬了些绿藤的桌台旁,手撑在台面上,手臂到手背处,青筋鼓出,肌肉绷束,刘肆灵手掌重重按在石台上,手指微蜷缩,才勉强将那股陡然而上的恶心之意压下。
指节在石台上,泛着白。
那东西,刘肆灵看一眼,身体就会自然泛出极大的冷意,进而是刻进身体里,轮转两季,生不如死的滋味。
此时屋内人观察满意了,苍白面容泛起一丝笑,很快又仿佛掩藏着几丝苦色,他将簸箕中卧在草叶上近一寸长的白色虫子用一个细密的银丝网罩住,这才似突然注意到屋外多出了个人影,男子转动轮椅行了出去,见人撑在台面上,容色发白,手指紧绷,男子道:“我倒是忘了,你不适——这个。”
似是在想怎么能让人心里舒坦些,但都见了,也于事无补,李椎便道:“下次,你提前说一声,或是不然以后尽量不要随意到这屋里来了。”
刘肆灵缓缓平复了一下呼吸,他眉间隐隐抽跳,抬手按了两下,止住李椎接下来想说的话,罕见朝人道:“下次——”
缓缓起身,刘肆灵拿出一张手绢仔细擦了擦手,话头截然而止。
李椎道:“下次如何?”
刘肆灵看他一眼,许久平静道:“无事。”
李椎:“……”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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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自己腿上搭着的锦毯,李椎表示理解,毕竟这世上应该没人比这人更厌恶蛊了,而且厌恶还要利用。
他弄出了这些东西,便道:“当年九死一生从封蛊山里一道出来,得到蛊录,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了这几乎快绝迹的蛊虫……”
“若是大公子有什么意见,至少也得等我将最后一株‘冰莲’种出——”
“届时再理会冯安也不迟。”
刘肆灵看向李椎,他知人这是又开始‘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了,不予理会,他只抓住了一个关键,道:“最后一株——什么时候?”
李椎道:“恐怕还得需一段时日。”
刘肆灵道:“你的一段时日是多久?”
李椎道:“暂且——不知。”
刘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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