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人被敲晕了关在柜内,床上——
朱宝莘瞧着在屋外二人似乎贴近来瞧时,突然覆身在她上方的男子,她竭力吞下自己的低呼,双手一瞬在侧紧抓身下被褥,她瞳孔微缩,瞧着那人面向着她,然后朝她缓缓俯进,他身子撑在她两侧,头靠近她,虽还戴着面具,但温热气息却似依然洒到她耳侧,朱宝莘心头惊跳,听人在她耳边,嗓音极低,用只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抱歉,得罪——”
朱宝莘知道事从紧急,她愈加抓紧了被褥,用蚊呐般的声音道:“嗯,我知道。”
刘肆灵靠在她上方,他额上渐出了汗,黑发从背间滑落,朱宝莘像完全拢在他身之下。
被褥里都是花楼特调的香气,刘肆灵身体微发热,他手缓缓也抓住被褥,才不至想将手移到女子的腰际上去。
朱宝莘觉着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那身影俯身在她上方,身形高大又有力,黑发垂落,白衣相间,即使戴着面具,也令朱宝莘有丝晕眩。
她鼻尖渗出了细细的汗。
终于在她紧张的快呼吸不过来时,上方男人终于缓侧身到了她另一侧,她听见了他略发重的呼吸。
不知是因方才紧张外间二人,还是因……其他什么……朱宝莘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刘肆灵躺在女子一侧,他一只手搭在额上。
手微握,刘肆灵立时起身,想离开这个不可控的环境,刚站至床边,身侧衣物却被人从下扯住,刘肆灵侧身看去,见人一只手捏着被褥,一只手扯住他衣物。
他呼吸一重。
良久看着人道:“怎么了?”
身子微侧,将衣物从人手中挪开。
隔着点疏离的距离。
朱宝莘见人远离床边,她也有点脸热,赶紧从床上爬起,不解释方才的动作,道:“他们暂时不会再找这里了吧,你的伤……?”
醒来后,这一路行来,他的步子都越来越慢,之后才会被逐渐追上,又不得已躲进此处,朱宝莘有点担心的看向他胸前。
刘肆灵道:“无碍。”
过了几息,他又加了句,“不伤性命。”
朱宝莘这才松了口气。
方才真是好险,所幸屋子今夜下住的这人身形与他有几分相似,再加之方才那“兄弟”,不然恐怕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去,他的身子若再打斗,恐怕不合适。
不过到这时才算有时间喘口气,朱宝莘此时才想起她还不知人名姓,心头也有一些话想问,正待开口,那人却走至窗边,瞧了一会儿,很快沉稳迈步朝她走来,带着她从窗边悄无声息跃下。
他将她带至了一处芦苇地。
芦苇及人身,里面有一条石路的小径,远处能瞧见灯火,也不知是哪个街城,朱宝莘走在石路上,她身后跟着男人。
他将她带至此处,不言语,朱宝莘在小路上行,他也跟着。
似乎在这处有什么安排,只是此时还未到时候。
朱宝莘终于将在嘴边的话问出,问他名姓,他不答,说没必要知晓,问他为何救她,他说将好碰上,朱宝莘又问当时在林间为何要受那一箭,他本可以避免,只要不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