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里那日罹难的人,身份无异者皆公布了出去,让家属领去,而其余身份者皆隐秘。
连刑部也不知分毫。
不能打听,不在职权范围内。
朱骁与沈洺说时在荷香堂中,不避讳,荷香堂外,安静站着的人听了沈洺说的那些消息。
打听不到,女孩儿沿路走了回去。
待人走后,沈洺透过漏窗看远去的身影,他道:“朱骁,宝莘妹妹……可还好?”
眼里有着忧色。
朱骁视线也注视远去的背影,他道:“还需时间。
沈洺沉默一会儿,他又问:“肃靖司有来吧?”
那夜朱三妹妹哭成那副模样,肃靖司的头不可能会忽略,定会着人盘问。
朱骁道:“嗯,找来了,不过倒是没太为难。”
可能是考虑到宫里叶氏的身份,以及,朱骁找了个还比较合适的罹难公子,将此事遮掩了过去。
真正的那人身份不明,连他们也不清楚,若是牵连进去,会很麻烦。
肃靖司的人也接受了他的说辞。
沈洺道:“那就好。”
朱宝莘走在路上。
无法得知人身份,心里早就差不多知的,她擦了下脸,罢了,知晓又能如何呢,什么身份不重要。
只是想更多,了解他。
查不到,便罢了。
行在路上,朱宝莘觉得脸越来越痒,她走的越快,抬手擦了擦。
之后又擦了几次。
路上偶尔掉下几滴不被人注意的水滴。
落入泥土中,混入地里。
落泪的人,无声的哭。
眼泪越擦越多,越擦流的越多。
像被人心头挖走了一块,无底洞一般,无论怎样多眼泪都填不满。
朱宝莘现在根本不能去回想。
回想与那人的点滴。
当初让她幸福到时时回味的记忆,如今丁点都不能触碰。
一想,心头就痛的让她几乎想呕吐。
头昏欲裂。
他到底是为何会到塔楼去,为何会去。
朱宝莘不再流泪,回到了莘莘院。
李嬷嬷一直跟在人身后,见人擦脸,心头突突的。
此时见人似微平稳了下来,她轻呼了口气。
造孽哦。
晋家宅院里,晋侬回府后,到林晰的院里去,他还未走近,便听人叹了好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