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霍金池脸上依旧风淡云清的模样,云沁忍不住有些发笑。
她走到霍金池身边,拉住了他的衣摆,低声道:“原来是臣妾误会皇上了。”
有人在殿上的时候,她很少会主动与他亲昵,能过来拉他的衣袖,已经算是难得。
霍金池眸光已经软下来,她便是哄人,至少也肯做全套。
他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殿上众人立刻低下头,不用交代,便慢慢退出了出去。
云沁换上了一身粉衣,她很少穿这般鲜嫩的颜色,衬得脸色都似乎好了许多,粉面含春,媚骨暗藏。
她伸手时,露出一节皓腕,上面挂着她最喜欢的那串翡翠珠子。
自从那晚,断在了床上,她许是因为生气也或许是羞涩,很少再带。
可如今再看,却像是某种隐秘的信号,让他眸色变得有些晦暗。
霍金池将她拉入怀中,不客气地把她的手腕放在手心把玩。
她温热的手指,让云沁瑟缩一下,她忍不住咬唇,抬眸,“皇上,这,这还是早上呢?”
霍金池手指一顿。
有时,她实在让他有些一言难尽。
“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霍金池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
云沁捂住额头,委屈地蹙眉看他,“是,是皇上……怎么能怪臣妾多想。”
霍金池掐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几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朕怎么了?”
对上他晦暗的眸子,叫人无端心跳加速,想要躲开,却无路可退。
云沁呼吸有些乱,嘴却硬,“皇上知道,现在您像什么吗?”
“什么?”霍金池垂头,一点点靠近她,几乎是挨着她的唇问道。
不知是不是他滚烫的气息,云沁觉得自己的脸几乎都要烧起来了,她努力往后撤了一分,咬声道:
“登徒子!”
她一说完,眼前人动作一顿,随后便歪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云沁惊叫一声,捂着脖子,看着霍金池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他怎么咬人啊!
霍金池眸中难掩愉悦,拉开她的手,用手指在她纤弱脖颈上蹭了一下,看着她脖子也一点点变红,倒显得他刚留下的齿痕,越发明显。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云沁敢怒不敢言,只能皱眉一脸控诉地看着某人。
某人却因为她这模样笑得越发愉悦,在她嫣红的眼尾处轻吻了一下。
他的愉悦一直持续到吃完早膳离开延宁宫。
而云沁则始终气哼哼的,在他离开之后,忍不住捶了下软榻上的迎枕。
倒把给她端药过来的庭春吓了一跳。
“主子,这药,这药真那么苦吗?”
早就看出些什么的容欣,一听这话,在旁忍俊不禁。
“是啊,这迎枕又有什么错呢?”
云沁闹了个大红脸,瞪了眼容欣,接过庭春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看得容欣又是一乐。
只有庭春一人还在状况之外,感叹道:“看来是真的很苦啊!”
这话让正擦嘴的云沁呛咳一声,而容欣的笑声则又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