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点头:“是啊,那时不知侄孙女过得如此艰难,姑姥爷我实在惭愧。”
说着,他们二人都在心底松了口气,幸好樊芩还不知道这件事!
林望话锋一转:“你的嫁妆里有良田庄子铺子,卖掉一些不就有银子了?”
樊芩摇摇头,一张小脸写满了委屈。
“不是的,当初婚期紧张,娘没准搞错了,这些是给雯妹妹准备的嫁妆,不是我的。”
她的话让林望和樊钰一头雾水。
嫁妆单子背后明明白白写着是樊芩的嫁妆,如今怎么变成樊雯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罢了,能嫁给摄政王是女儿的福气,这些嫁妆女儿就不计较了。”
樊芩故作可怜,欲言又止。
红昭立马跳出来:“不是的,不是的!”
“相爷您有所不知,王妃派人去单子上的庄子和铺子问过了,他们都说东家是夫人,除了夫人以外,他们谁都不认!”
樊芩赶忙拦住红昭,佯怒道:“多嘴,谁让你说话了!”
此时,林望的脸早已黑得彻底,樊钰脸上更是写满了愕然和心虚。
“侄孙女你尽管说,我倒要听听,堂堂丞相夫人是如何私吞庶女嫁妆的!”
林望怒声说着,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又狠狠瞪了眼身边的樊钰。
樊钰虽是丞相,身份地位比林望的五品官身高多了!
可林望辈份高!
而且当初老丞相为了托举樊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稳坐朝堂,可是欠了林家一个好大的恩情!
说白了,没有林家一族,就没有今天的樊钰。
因此,樊钰在林望面前从来不敢托大。
樊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看着樊钰的脸色。
“姑姥爷,这都是婢女乱说的,爹和娘平日里待女儿很好,娘绝无可能私吞女儿嫁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起来说话,爹方才也说了,定替你主持公道!”
樊钰硬着头皮说道,心里却有些懊悔。
此前,柳氏擅长管家,他忙于政务就把乔氏的财产全权交给她来管,包括这早就定好的樊芩嫁妆。
他也知道这些年,樊乔氏的东西渐渐成了柳氏的。
可谁能想到,柳氏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竟然连樊芩的嫁妆都敢独吞!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樊家的面子该往哪搁?
樊芩起身,一五一十的交代。
当然,柳氏也是给她留了点东西的,不过只有寥寥无几,良田是最次的,铺子是经营困难的,庄子是颗粒无收的。
至于一些利润高收成好的庄子铺子,这些地方的管事都是柳氏安排的人,他们根本不认樊芩。
“就是这些了,女儿想着该是娘忘了,打算今日来找娘,谁知娘不在。”
樊芩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可实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