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睡去,却感觉一双娇柔的手在自己胸前游走,甚至隐隐有向下腹划去的势头,紧接着,一股陌生的香味充入鼻腔!
那死女人是不熏这香的!
警觉的意识让萧祁倏忽睁开了眼,铁臂发力一推,坐在他床头的女人顿时甩了出去。
“啊——”
紫菱的注意力全在王爷隐于裤腰带下山峦起伏,如何能想着人忽然醒来,毫无防备就被摔出了几米远,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薄纱顿时滑落。
她晃过清辉的月色,薄纱下的身体竟然未着寸缕!
而萧祁也借着月色望清了女人的样子!
她根本就不是樊芩!
怒火如火山岩浆般喷薄而出,一瞬间就顺着经脉烧进了四肢百骸,男人咬牙吼着:“来人!”
他话音刚落,寝殿的门就被管家和家丁慌张推开,本来只听见一声尖叫,谁知下一秒就是王爷的怒吼。
管家后背发凉,不用细想都知道出事了。
他这管家算是做到头了……
抓人的阵仗不小,偌大的摄政王府先是中央亮起烛光,随后是前院、偏殿、后院。
几乎全府的人都起来了。
不明所以的人下意识往落花苑去:“今儿又是谁给王妃下药?”
耳聪目明的家丁赶忙把人拉回来:“不是王妃,是王爷。”
“王爷?!”
那人打了个寒颤,头脑顿时无比清醒。
得,今晚不用睡了。
府中央,灯笼把昏暗的庭院照的恍如白昼。
在这片灯火里,胸膛半露的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狭长的眼尾泛着绯红,如果不是眼里彻骨的寒凉,这又是一幕惹眼的风光。
如果平时的萧祁是藏在鞘里的刀,内敛着锋芒。
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把淬了毒的尖枪,周围人争先恐后的退避,唯恐下一个见血的就是自己!
男人的脚下跪了一片人,他们无不打着摆子,大气不敢喘。
紫菱试图用薄纱把自己包裹起来,可在这片晃眼的烛火里,所有阴暗丑陋的东西都无处可逃。
“奴婢知错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她忍不住打颤,咽下喉间涌起的腥甜。
在管家带人进来之前,太师椅上的男人还狠狠踹了她一脚。
这一脚,让她想起了上一个自荐枕席的婢女下场。
杖毙,血肉剁了喂府上的恶犬!
这一次,她总算知道怕了……
望着王爷搭在扶手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管家倒抽一口冷气,赶忙上前,抬脚踹在女人心口。
“贱婢,你是何等身份,也妄想爬上王爷的床,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紫菱再次发出一声惊叫,狼狈的摔在地上,看着周围家丁手上的棍子,她整颗心都被绝望笼罩。
可凭什么?
上次樊芩也是在王爷练剑的时候勾引王爷,她没事,而自己却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紫菱不服,王爷,紫菱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