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那一下是下了狠手的,一脚差点没把县太爷的肚子给踢凹进去。县太爷重重落地,起先是还没反应过来,后来身上的疼痛终于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大声的痛苦呻吟这就出来了。
官差也恰是被这几声呻吟给唤回了神。
不过刚才县太爷没看到李宴的动作,他们几个官差可是看的正清楚的。李宴看到宝鸢一步步被县太爷接近,没有一丝迟疑夺门而出,一脚上去将县太爷踹开,动作利落潇洒地将人搂在怀里,不让任何人觊觎。
官差们看着都疼,不是没长过见识,知道以李宴的身手他们是绝对打不过的。
但是不去跟李宴硬碰硬,他们也不能毫不作为,便连忙上前去将县太爷给扶起来了,几个有眼色地还连忙去拿了个的凳子出来。
县太爷捂着肚子大声骂着李宴,道:“哪儿来的莽夫?你敢这么对我?”
李宴懒得抬眼看他,冷冷道:“这么对你怎么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殴打朝廷命官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李宴嗤笑一声,道:“朝廷命官是吗?一个小小的县令啊……”
县太爷本来就被李宴的气势给逼压住了,句句说的都是虚张声势,他看李宴这样毫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唯恐他是别处的什么达官贵人,怕自己得罪不得,而现在又有点骑虎难下了。
县太爷伸着脖子大声道:“你可知我祖上是谁?”
“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太爷爷是前朝重臣,官拜宰相,我京中有人,你若是敢这么对我,我立马修书一封差人来将你拿下,你纵是有天大的势力又能如何?”
县太爷这话要是拿来唬百姓兴许还很好使,这药要说来给李宴听可就是白说笑话了。
李宴轻笑一声,将宝鸢搂紧了,示意她,随即将怀中一直掩藏的令牌拿了出来,吊绳一拉,金牌坠落下来,直将县太爷的魂都给吓没了。
纵是黑夜,也没法掩盖
金牌自然散发的光芒。
只那一下,见过几许世面的县太爷立马直直跪地,膝盖与地面发出“嘭”的一声,大声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有眼不识泰山!”
余下官差没见过皇上的令牌,自然不知道李宴刚才拿的那是什么物件,但看县太爷这随机的动作和话,也是瞬间明白了。
院子里顿时想起一阵告饶声。
李宴却没那么大肚凭他们几句告饶就将人放过,况且这一屋子被关押的人,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早在听说男主人被人带走之时,李宴就用了自己暗中的亲信去城内叫人,找了个当地比县太爷更大的官来压着县太爷。
算算时间,这会儿也就差不多到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知府大人半夜穿着官服踏进县衙,再循着动静往里走,就看到当朝天子穿着粗布衣裳,怀里搂了个貌美精致女子,脚下跪着一干人等皆在哭声告饶。
纵然是还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知府也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就连忙上前,隔着距离对李宴躬身道:“微臣来迟,望皇上恕罪。”
县太爷没见过皇上自然见过知府大人,这会儿看知府大人的做派,知道李宴是皇上的事情必然错不了了,告饶的声音又大了不少。
知府也是会做事的人,对县太爷的话恍如未闻,毕竟现在这里皇帝最大。
李宴眯着眼睛,将宝鸢护在身后,道:“这里的人,一一放了,还有他……关入天牢,明日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