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月蓦地抬眼,她一心想着今晚的场景,还以为苏景玉说他那时候会很轻,不会让她感觉到痛苦,脱口而出后才察觉到不对,羞的面红耳赤。
偏偏苏景玉拉她入怀,不依不饶地补了一句:“我是说施针,想什么呢你?”
逢月恼羞成怒,身子紧紧绷着,执拗了片刻就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克制少女的慌乱,盼着太阳西落,憧憬着与心爱之人如梦境中那样合二为一。
苏景玉刀裁般的下颌贴在她发顶上,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安抚:“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
话一出口又觉得过于严肃,竟像是今晚要对她用刑一样,歪着头看着她的眼睛调笑:“包您满意!”
逢月面颊更烫,垂目避开他的视线,指尖贴着他胸前滑腻的大红色衣料向下,摸着他腰上绣满鱼形玉佩的腰封,娇羞地呢喃:“好像你多有经验似的。”
苏景玉尴尬地眨眼,在心里将拂风那个嘴没把门的老道士咒骂了一百遍,单手叉在腰间,不服气道:
“你夫君可是十二岁就会试夺魁的天选之人,学做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书我看得多了!”
逢月眼底含笑,向四周瞟了一圈,极快地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四目相对,温情满满。
黄昏时分,一座三层高的画舫缓缓泊在湖中央,另有一艘小船从上面放入水中,顺子荡着双桨划向岸边,将逢月与苏景玉接到画舫上。
二层的仓室里备好了晚膳,还有逢月爱吃的桂花糕,各式美酒更是应有尽有。
苏景玉见识过逢月的酒量,当即让顺子撤去,免得她又喝多了,辜负了难得的良辰美景。
三层卧房的布局与东院主屋相近,外面风不大,画舫行的又慢又平稳,几乎感觉不到此刻身在湖上。
内室里的梨木鸾床又宽又大,枕被及幔帐都是如新婚那夜一样的大红色。
周围立着数个五尺高的镂花烛台,数不清的枝杈上各立着根鎏金红烛,上面烛光跳跃,灿若星海。
除了没有红双喜字,其余的布置都与新婚那夜一样。
房里的碳炉燃得正旺,比东院主屋要热得多,是崔家的伙计遵照苏景玉“夜里赤着身也不冷”的吩咐准备的。
逢月穿的厚,热的小脸红扑扑的,好奇又忐忑地掀开床头柜子上的“百宝箱”,一张会动的避火图映入眼中,羞的她赶忙扣上箱盖,碎步倒腾到窗边,装模作样地望着天上。
苏景玉笑而不语,踱步过去开箱验看,果真是些连他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体内热血沸腾,喉结上下动了动。
房门没关,顺子露出半只眼睛向里望,心里美滋滋的。
今日世子和少夫人出来游湖就带着他一个人,连巧儿都没让跟来,果真主人最信任、最得力的就是他了!
嘿嘿两声,敲门道:“世子啊,隔壁热水都备好了,您和少夫人早点歇着,顺子我在一层候着,有事你喊我便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