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雅抿嘴一笑,此时华太医针已施完,嫌傅誉碍事,把他推开一些,老夫人忙问道:“请问轩哥儿的毒是否有解?”
华太医微微一笑,“尽管药被人打翻,在少奶奶协助下,却又另找了一种解毒之法,轩哥儿马上就会醒来。”
老夫人和三夫人闻言大喜,九雅轻淡接口道:“轩哥儿醒了,或许就能证明是谁给他下了毒。”
本在求着傅清言的杨淑娴手脚一软,竟是呆在了那里。
果然,不稍一会,轩哥儿蓦然哭出了声,嘴里大叫着“娘”,九雅赶紧让开,三夫人一下子扑了过去,抱着大哭出声轩哥儿又哭又笑道:“我的儿,娘在这里,现在可有好一些……”
轩哥儿虚软无力的任三夫人抱起,九雅自是不会放过此机会,亲切笑问轩哥儿,“刚才三嫂给你的米老鼠好不好玩?”
轩哥儿含着眼泪看着她,瘪着嘴抽泣道:“米老鼠被人抢走了,后来那个姐姐又用米老鼠捂我的鼻子,我难受……”
“什么?有人抢你的东西,还捂你的鼻子?是谁?轩哥儿快告诉奶奶,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老夫人闻言大为震惊,当即就发了怒,这还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要谋害傅家的子孙!
轩哥儿抬起眼睛四下搜寻,当看到杨淑娴时,指着她道:“是她认识的人……”
杨淑娴当场昏了过去。
三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一眼就冷盯向萧姨娘,“想杀我儿,又栽到誉儿媳妇身上,好个一箭双雕之计啊。”
萧姨娘知道此时与她相争无用,便让孙妈妈把杨氏掐醒。杨氏在人中被人一阵狠掐之下,不得不极不情愿的醒来,她幽幽望着一屋子瞪她的人,最后仍不忘狡辩道:“轩哥儿才中毒醒来,并不记得前事,他只是胡乱一指,大家都要认定是我害了他么?”
人说不到黄河不死心,她是已经到了黄河都还这般抵赖,还真不愧是人才。见轩哥儿醒来,华太医又给他施了针,九雅此时也不太急了。她慢慢走到杨氏面前,缓缓说道:“之前你抢了我给轩哥儿的的米老鼠,在上面涂了毒粉,然后又将轩哥儿捂晕,一个屎耙子就搭到了我头上。我想你之所以如此大胆,定然是认为轩哥儿再也醒不来,不可能睁开眼睛指证你,是吧?”
杨氏叫道:“你胡说!”
“我胡说?”九雅怒极而笑,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好,我再问你,除了那捂鼻子的毒粉,你还给轩哥儿下了什么毒?”
“什么?轩哥儿身上还有毒?”萧姨娘气怒道。
九雅点了点头,“如果刚才的毒粉之毒不解,轩哥儿身上这一种毒也会要了他的命,而毒粉和这种毒混在一起,会让轩哥儿死得不知不觉,而且还很快,如果我们刚才不是施救及时,轩哥儿已经不在了,而这个黑锅,我是永世都洗涮不清。”
三夫人再也忍不住,顾不得身份过去就扇了杨氏一个耳光,“贱人,快说,还给轩哥儿下了什么毒?”
杨氏受了一巴掌,反而不再狡辩了,直接昂起头怒视三夫人,“请你对我尊重点,既然知道我还在你儿子身上下了毒,若是惹得我一个不高兴,我宁愿与他两个同归于尽。”
三夫人气得身子直抖,幸得一个婆子扶住她才没倒了下去。
傅清言此时也冷笑道:“你们现在都看到她的嘴脸了吧,这种女人,居然关在我的院子里养了好几年,算我命大,居然没被她弄死。”
杨氏听他如此说,更是万念俱灰,干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任谁问,她都不开口说话,休想有人能从她嘴里知道轩哥儿的毒从何来。
此时轩哥儿又哭闹着拉起肚子来,拉了两次,人已虚软无力,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实在无法,九雅又让华太医检查那托盘里的吃食,华太医看了又看,又用银针探了几次,都是摇头,只是道:“这都是些极其普通的食物,也无相生相克,这粥里也只是加了一些蚕豆粉,完全无毒害……”
“等等,太医说是蚕豆粉,是不是?”九雅急忙叫停。
华太医疑惑地点头,“没错。”
九雅一拍脑门,“对了,一定是那样。”
然后她出去看了看轩哥儿刚才拉下之物的颜色,更是确定了心中之想,当即以清热利湿、益气养血、活血祛瘀、温肾助阳之法开了方子,即刻叫人去抓。同时让人端了温热水,不断叫轩哥儿喝下去,同时叫秀彩回她那边拿了药,先喂了他一粒。
一阵忙完,轩哥儿总算安静的睡了下去。虽然脸色不太见好转,但是应该已无大险。
三夫人看她长出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道:“他的毒解了吗?”
九雅微点了下头,“暂时可以缓解,不过还待慢慢观察调养。”
一直一脸凝重等在一旁的华太医忽然把九雅拉至角落里问道:“敢问少奶奶,这……到底是病还是毒?”
九雅促狭一笑,“太医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是病?”
九雅点头,“是,是一种由蚕豆引发的先天性疾病,不知道杨氏是怎么知道他有这个缺陷加以利用的,但是目前对症下了药,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华太医捋须沉思。
此时证据确凿,屋子之内,傅誉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意,也不顾杨氏是女人,提起就给杨氏狠狠两耳光,“我家娘子与你无冤无仇,居然如此害她,是认为你家很厉害才如此欺人嚣张吗?先是害她下毒,后又诬她声名,如此恶毒,老子打死你,免得日后有人敢效仿!”
他的老巴掌打得极重,第一是一种对众人的警告,再次是真正恨自内心。杨氏不料会被他打,顿时大哭,傅清言也拉住傅誉道:“誉儿,打她都脏了你的手,大哥立马休了她就是。”
傅誉这才放开杨氏,众人正在痛恨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