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这话,李茂顿时就来了精神。
“什么?详细说说!”
管家睁着三角眼,一脸的得意。
“其他建筑商行的人,都对那些配方守口如瓶。反倒是长干里有人给泄露了出来。”
管家顿了顿,接着说道:“老奴去找了长干里的乡老耿权的侄子,是他把配方给我的。”
李茂皱了皱眉头,说道:“耿权在长干里颇有威望,我之前也曾打探过,他愿意交出配方?”
管家笑道:“公子你想差了。那朱寿道貌岸然,装得跟个活菩萨似的,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人。这事情,说来话长啊……”
随着管家的描述,李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耿权的侄子,本是金陵城的一个泼皮无赖,之前最好欺男霸女以及赌博,将长干里搅得鸡犬不宁。
一开始,耿权作为他的叔叔,还会管教一番。
但是后来长干里修葺房屋,上一任里长贪墨了百姓四万两银子。
耿权的侄子,就是上任里长身边的爪牙之一。
出了这样的事情,耿权自然也没有脸再保他那个侄子。
上任里长被暴怒之下的老朱直接给嘎掉了,他身边的那些狗腿子倒是没死几个。
耿权的侄子运气好,只是被应天府衙拉去打了一顿板子,然后就送了回来。
后来,朱寿接手了长干里,自掏腰包帮助长干里建房子。
耿权的侄子眼看着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他是一个烂赌鬼,之前从上任里长手中混到的钱财,早就被挥霍一空。
但因为吃了一个大亏,所以跑到耿权面前痛哭流涕。
毕竟是亲亲的侄子,耿权也不想对不起自己早死的大哥。
于是就厚着脸皮,安排他在长干里的修葺工程之中谋了个差事。
但没想到,这小子不做人事。
安稳了没几天,就故态复发,偷窃工地上的建材也就算了。
居然还将歪脑筋打到了别人的房子上。
那段时间,耿权的侄子不断纠缠一个寡妇,想要娶人家。
实际上,他根本不是出于感情,只是看上了人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想要吃绝户罢了。
那寡妇不从,耿权居然半夜潜入人家房中,想要行不轨之事。
幸好旁人发现得早,把他当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