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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第2页）

苻暄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说：“我想和你聊一聊血脉的事，我们人族，肯定没有你清楚妖族的事，你觉得妖帝为何会选择螣蛇血脉？螣蛇血脉有何特殊的？”

钟灵秀问：“你为何觉得我会告诉你这种族内机密？”

苻暄说：“你也觉得有问题吧，否则，怎么会表现出不认识我的样子？你忘了吗？在碧虚河旁，你救过一个六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钟灵秀面色不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才怪。”苻暄说，“你肯定是觉得这事有蹊跷吧？怎么你无意中救过的小女孩，居然是螣蛇血脉，你怀疑这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才闭口不提。你如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为何要刻意支起结界？”她笑着抬手，朝外一伸。

察觉到手穿过轻薄的屏障，她脸上笑意更深。

钟灵秀沉默两秒，缓缓说道：“螣蛇掌刑罚正义，面对违反娲皇规则的家伙，她手段狠辣，凶相毕露，面对普通妖族，她平和对待，这很受到妖族的尊崇。但在人族看来，螣蛇毫无疑问是酷吏。

“螣蛇血脉中含有无法熄灭的、燃烧一切邪恶的欲望，以及深入骨髓的、为知己者死的跃跃欲试。

“……言尽于此。”

“我懂了。”苻暄说，“那么，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钟灵秀说：“帝影楼有妖族最丰富的藏书，我作为长老，可以随意阅读。”

苻暄点头表示了解，许是见钟灵秀还挺多话，许是忽然灵机一动，总之，她问：“你五十年前，是从哪里得到坤灵长老会使用归一咒的消息的？”

钟灵秀没有回答“无可奉告”，也没有回答“妖族”，而是思索着说：“那段时间，我进入了某个类似秘境的存在，有个白色光球说能实现我的愿望……”

认真地看着钟灵秀片刻，苻暄反应过来，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往后一跳后退十米。

——那不就是游戏吗！？

如果钟灵秀进入过游戏，现在的钟灵秀，还是“钟灵秀”吗？

见她猛然后退，钟灵秀笑了笑，闭上嘴，转身离开。

恍惚地盯着钟灵秀离开的背影看了片刻，苻暄回过神，跑回旭日院，朝正在炼器室中进行预备工作的姞苇杭说：“姊姊，钟灵秀也参加过游戏！现在的她可能根本不是她！快快快，看我的记忆。”

同步了苻暄的记忆，姞苇杭脑海中某处一直觉得隐隐违和的地方仿佛云消雾散，低声说：“嬴飞琼。”

苻暄愣了愣，而后转过弯来，“对啊，嬴飞琼在幽诡就已经死亡，按理来说，姊姊你出游戏后杀的，也应该不是她，而是游戏顶替的东西……”

姞苇杭皱起眉，“但是我觉得那个就是嬴飞琼。”

苻暄难得反驳她：“姊姊你都没认出钟灵秀是假的，没认出嬴飞琼也有可能啊。”

……也是。姞苇杭点头，说：“我们不是游戏第一批玩家其实很正常，我也想过。但除了任风攀家那种会有血脉感应的，其她人不好辨认，想在几十亿人妖魔中揪出那些游戏制造的伪人，没有切实怀疑目标，很难抓到。”

苻暄想起自己逼迫假木峤的场景，说：“是。”又神情凝重道，“该不会全大陆的人都被换了吧？”

姞苇杭摇头，“不太可能，如果游戏选人都和这次一样，选人应该不会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