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屋子,就有一股的霉味扑面而来,是那种旧棉花湿木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像是屋子里久无人烟。
堂屋的中间,简单着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四张凳子,东边的厢房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声有些沧桑的声音。
“姗姗,是谁来了?”
卢珊珊朝着东厢房走去,靠在门口上,对着里屋的人说道,“阿娘,是以前的同学,没啥事,您就别出来了。”
说着,卢珊珊就将东厢房的门带上了,然后让我们在堂屋里先坐一会儿,她去给我们倒些茶水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卢珊珊出去后,我总觉得屋子里面的黑气更加严重了。而且,那黑气正是从东厢房的门缝里蔓延出来的。
卫贞似乎也察觉有些不对劲,目光不不时扫过东厢房的方向。
忽的,东厢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快有60岁的老女人从里面蹒跚着走了出来,枯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她裹着一件毛毯一样的褐色披风,带着绛紫色的毛线帽子,慢慢走近我们。
外面的天忽然暗了下来,像是要下雨的节奏。
屋子里一下子也暗了下来,卢珊珊的娘背光站在我们跟前,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你们是姗姗的同学啊,姗姗已经很久没有
上学了。”
她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的目光像刀锋一样,紧紧盯着我们几个,当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感觉她愣了一下,半天才听见她又开口说道,“后生,我看你有些面熟啊,是哪的人啊?”
她的目光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暴晒在荒野里突然被一只秃鹫盯上了一样。
“我家是雁山镇的。”
听我说是雁山镇的,她的脸色更加阴冷了下来,但嘴角却扯出了一丝笑容来,那个笑容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雁山镇啊,”她重复了一遍,道,“雁山镇有个有名的走阴人,叫陈云河,你认识不?”
陈云河?可不就是我爷爷!
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告诉这个女人陈云河是我爷爷。
“陈云河,听家里大人说过,不过没有见过,我家跟他不是同一个村子。”我尽量说得自然真实。
“是吗?”卢珊珊的娘两只浑浊得发黄的眼珠紧紧盯着我的脸,似乎想要辨别我是不是在说谎。
“娘,你咋起来了?”卢珊珊有些急促地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娘看着她手里面拎着的一壶开水,蹒跚着朝她走了过去,“你同学难得来家里一次,你就给人家喝白开水啊?去把我屋里那蜂蜜拿过来!”
卢珊珊的娘有些抱怨卢珊珊待客不周。
卢珊珊瞥了一眼我们几个,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娘一记严厉的眼神吓到,有些不情不愿地朝东厢房走去。
卢珊珊的娘将冲好的蜂蜜水递到了我们跟前,脸上依旧浮着笑容,道,“一大早赶路过来,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吧?来,喝点蜂蜜水。”
卢珊珊的娘端过来的蜂蜜水,装水的碗碗底有些发灰,不知道是不是蜂蜜的沉淀物。我接过碗,拿在手里没有喝。
卫贞一个女孩子,虽然跟她接触不深,但是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她这个人特别爱干净,甚至可以说有些轻微的洁癖。还记得她刚到我家的时候,晚上我随便给她洗了个碗倒些水喝,她愣是嫌碗不干净,不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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