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坝上优雅地喝着热茶,微笑着看着泥地里的几人,同时质问着电话那头的小儿子当年是不是带着陆明川干过什么偷鸡摸狗滚泥地的事?要不怎么陆明川抓起泥鳅来怎会这么懂行?
“那是什么?”陆明川指着程珞的腿弯处说道。
程珞听他这样问的时候头发已经要竖起来!她鼓足勇气看向自己的腿弯:一只巨大的不知道是啥的大黑虫子趴在那!
“啊!!!”程珞吓得失声尖叫,又不敢用手拍那东西,只能直抖腿和跺脚。
老太太弹掉腿上被刚才茶杯一颤而撒出来的几滴茶水,跟刘妈说道:“平常挺稳重的个人,怎么叫起来这么吓人,吓我一跳。”
“可能是真怕那虫子,那么大个儿,我看了都害怕。”刘妈笑道。
“是挺、那什么的。”老太太不好意思说恶心,继续喝了口茶压惊。
“啪!”
“好了。”陆明川伸手拍掉虫子,对像被电击了一顿、又得了帕金森似的程珞说道。
程珞苍白着脸、哆哆嗦嗦地看向自己的腿,上看下看前看右看,又把另一条腿也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虫子了,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噗嗤。”陆明川没忍住笑了一下。
“哈哈哈。”肉包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胆子真小,就是个小虫子嘛!”
“小?这么大呢!”程珞伸手比划着。
“就你穿得最严实,那虫子可真会找人。”陆明川笑道。
程珞看看自己的衣服,暗道幸亏穿得多,要不真是太恶心了,呜呜呜。
直到抓了大半桶泥鳅,肉包才足了兴头。
所幸在陆明川的建议下,这些泥鳅又被放生了。
程珞在心里又是长长长吁了一口气。
陆明川似乎有感应一般,看了她一眼,嘴角扯了扯。
第二次:
做能放起来的坦克风筝。
程珞感叹这小包子真是个小奸巨猾的,一个要求里含了两个要求,但还真挑不出毛病。
可这坦克形状的风筝太折磨人了,在肉包叽叽歪歪的指挥下,程珞画废了六七张纸,手也被竹条戳了五六个小孔又不小心被小刀子划破一道小口子,拆拆绑绑整整一天才搞定。一大一小相视一笑,甚是得意。
陆明川回来的很晚,肉包困得都要睁不开眼了还非要坚持等着,一听见陆明川回来的声音,跳起来拿起风筝就向陆明川献宝。
陆明川拿起风筝正反看了几眼,貌似又试了试手感,便连连夸风筝做得好,等周末去放风筝。肉包这才心满意足地晃去睡觉了。
程珞可没这么好糊弄,她分明从陆明川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一大丝的讥讽?是讥讽吧!什么意思!
但是很快,她便知道原因了。
放风筝那天,有点风和日丽,但不多。陆明川悠哉哉地看着从程珞和肉包两人、再到司机保镖一堆人,跑到快要断了气,也没把风筝放起来,这才从后备箱拿出另一只雄鹰状的风筝。
陆明川带着肉包很快就把这只风筝放飞了起来,风筝一路高飞,真的像一只雄鹰,翅膀还会动,似乎要去与太阳肩并肩。
程珞一副专心看风筝状的样子,努力忽视狂喝水的几位保镖“大哥”投来的哀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