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江晚梓说了声谢谢,想起沈郁寒在沙漠里自己割的伤,连忙转身蹲下,二话不说就要扒开沈郁寒的衣服。
众人见此,纷纷尴尬地咳嗽几声,把头扭向一边。
“那个,嫂子……咱们现在是在直升机里哈,大家都在呢,你、你这样……”谢司礼以为江晚梓要对沈郁寒做什么亲密的事,尴尬得咳嗽都快把嗓子咳疼了,“不太好哈。”
江晚梓现在担心沈郁寒身上的其他伤,自然听不出他们话里的话外之音。
沈郁寒看出来了,但他也不阻止,任由女人扒开他上衣。
男人唇角勾着满意的笑,那深邃的眸珠漆黑,视线落在她身上,勾人一抹让人难以呼吸的缱绻和魅惑。
谢司礼看了他一眼。
好家伙,他都不阻止!
还一副餍足、神清气爽的得意模样,任由江晚梓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男人上衣很快被掀起,江晚梓看到他腰腹处的纱布蹭掉了,露出堪堪结痂但还渗着一点血的伤口。
她秀眉皱得紧紧的,又去掀开他衣袖,看到手臂、手腕和掌心处的伤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出血。
这一看,她心脏更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样,疼得呼吸都快凝滞了。
她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身上的所有伤。
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基本全是因为她……
江晚梓抓起他手,把还有点渗血的伤口举给谢司礼看:“谢医生你看,全出血了。”
谢司礼回头,看了看她,再看向伤口。
好吧,是他思想肮脏了。
伤口基本已经结痂了,但许是大幅度运动扯到伤口,伤口边缘有点泛红,有些结痂口裂开,渗出了点血。
这点血对那男人来说就跟被蚂蚁咬了一样,无足轻重。
但江晚梓显然很担心他,看他脸色苍白,加上沈郁寒时不时地倒吸一口凉气,一副很疼的样子,这声儿落在那姑娘耳朵里,就跟沈郁寒快被疼死没什么区别了。
装。
装死你!
谢司礼十分鄙夷地斜了沈郁寒一眼,后者反而像没事人一样,身体往后靠,手臂任由那姑娘举着,很是享受对方对他的担心和关心。
阴险的男人!
见他没动,男人挑眉,那眼里满是持宠而娇的得意:“快点啊谢医生,你不见我老婆都担心成这样了吗?赶紧的!”
众人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语。
谢司礼:“……”
很好,当着他的面屠狗是吧?
谢司礼把牙龈绷得紧紧的,表情咬牙切齿,声音却温柔得不行:“好好好,我看到了,嫂子你别担心,我这就给他处理!”
谢司礼再次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双氧水和药,再次给沈郁寒每个伤口全部处理、包扎了一遍。
全部处理完,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直升机也在此时到达陈生的住处,在陈生的偌大私人庄园内迫降。
螺旋桨转动,把四面的花草刮得全部软了腰肢,呼呼作响。
下飞机时,江晚梓小心翼翼地扶着沈郁寒。
腿部的伤还不至于他连路都走不了,但见把他手臂架在肩膀上、认真把他扶下飞机的姑娘,他顿时觉得疼死了,身体半个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江晚梓一下子感觉身上的男人重起来,不免狐疑,看去。
沈郁寒挑了下眉,无辜的眼神落进她眼中,声音透着一丝脆弱:“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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