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阳光过敏……我在生病,你不能逼着一个病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这样会影响心情,病人的心情尤其重要。”理由很蹩脚,可盛夏也没办法。
“生病就要去医院看医生。”颜楚声音柔和,狠不下心来逼她,只能劝说。
“你就是医生,不需要去医院,家里也有药,你上班之前帮我配点感冒药就行了,颜楚,你放心,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真坚持不住,我会去医院。”盛夏说完,起身朝客厅走去,拿着摇控器,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请假。”颜楚退步。
“颜楚。”盛夏板着小脸。
“两个选择,一是跟我一起去医院,二是我请假在家里陪你。”颜楚人性化的让盛夏自己选择。
盛夏瞪着他,咬了咬牙。“我选第三个,你去上班,我在家里。”
颜楚脸色一沉,欲开口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颜楚说了一句。“马上到。”
盛夏得意的笑了,医院来电,肯定是有危险的病人,请假是不可能了,颜楚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责任。
“跟我去医院。”颜楚伸手去拽她,一副要强行将她带走的样子。
盛夏反应极快,掌心按着沙发,一个翻身后仰,翻越过沙发,避开颜楚伸来的手,在颜楚还没有下一个动作时,盛夏朝她的房间飞奔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利落的上锁。
颜楚冷笑一声,脸都绿了,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幽深的眸子里燃烧起熊熊火焰。
盛夏在房间里躲着,确定颜楚离开了,她才敢出来,没有颜楚,没人管着她,家里只剩下她一人,盛夏整个人都舒畅了。
以前手机不离手,但凡有点时间就玩手机,这都多久了,她都没用手机了,好像已经习惯了没有手机的日子,谁说现在的年轻人离不开手机,她就离开了,没手机,没烦恼,舒坦啊!
小腹传来隐痛,从昨天开始,她就觉得小腹隐痛,以为是生理期到了,结果证明不是,盛夏去卫生间,看着弄脏的小内内,盛夏目光闪了闪,回想着她的生理期是这个时候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她的生理期都不准。“这个月是推迟了,还是提前了呢?好像是推迟了,算了,不纠结了。”
盛夏处理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回到她的房间躺下,小腹隐痛,不像是生理期痛。“难道是生病的缘故?”
没过多久,盛夏又发烧了。
生理期发烧,有谁体验过?
盛夏烧得迷迷糊糊,还记得去客厅找药,退烧药、感冒药颜楚都给她搭配好了,放在茶几上,没有温开水,盛夏就用瓶装水,就连冲剂她都是用常温的瓶装水,先将冲剂倒进嘴里,再喝一口水,三次才将一包冲剂服用完。
颜楚若是看到这一幕,非掐死她不可。
盛夏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药箱颜楚也放在茶几上,盛夏在里面翻找,找到一盒止痛药,也没怎么看说明书,盛夏掰下两片吃了,苦味儿让她忍不住皱眉,端起瓶装水,仰头灌了一口才减轻了口中的苦味。
盛夏浑身酸痛无力,连房间都没回,直接在沙发上躺下。
颜楚从手术室出来,已经下午三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病人的生命体征正常,他才离开医院。
心里记挂盛夏,颜楚爬楼梯时,三步并做二步,爬到三楼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颜楚以为是李文清给他发微信,离开医院前,他将病人交给了李文清。
停下脚步,拿出手机,不是李文清,是叶夜。
颜楚是颜氏继承人,叶夜是叶家继承人,他们算不上深交,却彼此认识,从交换微信到现在,好几年了,他们从来没联系过。
叶夜突然主动给他发微信,感谢他助乔柯离婚吗?
颜楚勾了勾嘴角,点开微信,幽深的眼眸里流露出巨大的震撼和不可思议,滔天般的惊骇在他的心里蔓延开来。
不是感谢,而是一张结婚证,结婚日期打了马赛克,男方除了姓别,所有信息都隐藏了,只有女方的信息,盛夏,从照片上也能认出她,出生年月日,哪怕是身份证号都对得上。
盛夏的身份证和户口薄都在他手中,出生年月日,身份证号他都记得滚瓜烂熟。
颜楚大手缓缓攥紧,再攥紧,抿紧薄唇,眸子里风起云涌。
“叶夜,你这样会害了夏夏。”乔柯忍不住开口,叶夜这波操作,着实吓人,盛夏领证结婚的事,她还劝盛夏瞒着颜楚,这下好了,叶夜直接把结婚证发给颜楚了。
结婚证盛夏本就做了处理,叶夜又将领证日期隐藏,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只有小惩才能大诫。”叶夜薄唇勾出了邪魅的笑容,狭长的凤眸紧盯着手机屏幕,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你这是小惩吗?你这是严惩。”乔柯很心疼盛夏。
“惩前毖后。”音调透着随意,但仔细听,便可以发现叶夜压抑的冷冽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