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我杀了你!杀了你!”
苏宛从地上扑过来。
但是,依旧只差一步,就这一步,让她根本碰不到沈微澜半根头发。
沈微澜从容又镇定,眼神轻蔑的看着她,“这些年,你很不好过吧,东躲西藏,改头换面,像一只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好不容易冒险从地下道钻出来,结果连光都没看到就又被人踩回了阴沟里,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报应。”
苏宛狠毒的瞪着她,“我是阴沟里的老鼠,那你是什么?每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都因为你死了,我是老鼠的话,那你就是扫把星,是瘟神!哈哈哈……”
安静的酒窖里响起女人癫狂的笑声,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
沈微澜捏紧了拳头,隐忍着的情绪有泄露的迹象。
薄司寒刚刚一直沉浸在她缔造出来的美好里,知道是假的也沉溺,知道是假的,也不忍心打断她。
然而苏宛太碍眼了。
他抬手把情绪快要失控的女人抱进怀里,看着不远处发疯的苏宛,面无表情的掀唇,“把她的舌头割了,这样她就连话都说不了了。”
沈微澜捏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顺势抱住了他的腰,“老公,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不会,如果你怕的话,就别过脸不看。”
薄司寒揽着她,将她带到了角落,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出来。
匕首泛着寒光,男人的眼神更甚。
他一步步走向苏宛,语气很淡,“从前为了你,我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但我不怪你,决定是我自己做的。我为自己的错付出了代价,因果循环,苏宛,现在,轮到你了。”
苏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断的后退,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吓得眼泪口水全都出来了,“不要,不要割我的舌头,我求你了,司寒……”
沈微澜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她很想知道,薄司寒是不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面对昔日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人,承诺要照顾一辈子的女人,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她,倒戈相向。
然而就在他捏住苏宛的下巴,把匕首搅进对方嘴里的时候,沈微澜抓住了他的手。
她恨自己不够狠心。
不管多恨苏宛,她始终都看不得任何违背法律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沈微澜闭了闭眼,“我有点不舒服,你陪我出去喘口气。”
薄司寒松开了苏宛,揽着她的腰,“好,我先带你出去,这里空气不流通,待久了确实会不舒服。”
苏宛已经吓傻了,跌坐在地上,下巴脱臼一样的疼,连句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没有沈微澜阻止,苏宛知道,薄司寒真的会割了她的舌头,让她永远都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
走出酒窖,沈微澜的呼吸才变得顺畅起来,她弯腰大口呼吸着。
薄司寒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还好吧?”
沈微澜摇摇头,缓了几秒,直起腰,偏头望着他,“你真的要把苏宛交给我?”